道要抓一个活死人搜魂吗?
就他们如今这个将死未死的状态,别他刚探进去就受不住彻底死掉了,他可不想背这个因果。
巨大的乌鸦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抖擞着宽大的羽翼,扬起头颅长长嘶鸣一声。
“呜——”
追到路口的成百上千个活死人齐齐调转方向,摇摇晃晃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漆黑的鸦羽漫天飞起,如雨落下,一个曼妙的身影从鸦羽中款款走出。
她怀抱白镜,头纱曳地,华美的宫廷裙宛如一朵尽情绽放的黑巴克玫瑰。
乌鸦的羽毛本就是五彩斑斓,只要她想,她可以是任何色彩。
天地灰蒙,唯她一抹浓色。
……
宁柯柯等啊等,一直等到她的灵觉都感知到那一大群活死人正朝着反方向离开了,那只五级诡怪还是没有来。
这是放弃了?
不能。上课的时候教官讲过了,灵者的血肉对诡异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他们的血肉更富有能量,吃一千个普通人都没有吃一个灵者来得大补。
难道那只五级诡怪也学她一样,在哪个暗处蹲点她?
……灵觉没有感知到,至少这片小区里没有。
真的走了?
宁柯柯狐疑地皱起了眉,握住刀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纠结。
她要不要这个时候跑?
话说以五级诡怪的智慧能搞出声东击西、守株待兔这样的计谋吗?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露头看一眼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嗒,嗒,嗒。
是细高跟踩在地上的声音。
窣窣,窣窣。
像是长长的衣摆拂过地面。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她听到了轻快的哼唱声。
宁柯柯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好像、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脑袋好晕……怎么回事?怎么会……好晕……
持刀的女孩重重甩了两下头,依旧没能如愿驱赶走这仿佛从大脑深处蔓延出来的晕眩感,她看着前方的狭缝,感觉那一线的光在旋转……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画面正在挣扎着要冒出来……
是什么?
是谁?
谁在哼歌?
她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在哪里听到过?为什么想不起来?
嗒,嗒,嗒。
那轻巧的,像是猫咪在踮脚走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狭缝里透进的光变得淡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款款走来。
鼻间飘来一阵冷香,如同冻在雪里的花,又像凝霜的海。
宁柯柯咬破了舌尖,涣散的眼瞳重新聚焦,她看清了朝自己走来的人。
这是极美的女人。
是一朵开到极致、永不腐败的花,是一束破开重重乌云直照大地的彩光,是一柄掩于鞘中也藏不尽锋芒的宝剑。
雪肤,红唇,黑纱曳地,长裙华美,怀中抱着一面白色的圆镜。
镜中什么都没有,白茫茫一片,抱住它的那双手被遮在黑色蕾丝手套里,手指纤长,隐隐可见白皙的肌肤。
这位美到不该出现在这片灰蒙空间里的美人停在了女孩面前,只有两步的距离,扑面而来的冷香熏得女孩头晕目眩,再多吸几口,她怕是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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