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其中一段,总共三节,把左边和右边那节以灵力辅助蛮力,拍进了船底那道裂开的缝隙两边的木板。剩下两段她也依法炮制,最终船底的缝隙被她像是用三段金属线缝合起来了似的,勉强拼回了一起。
孟湘雾又赶快清理了这
段时间船里涌进来的黑水,总算把小破船抢救过来了,可以继续划了。
【你们看孟湘雾的双手全是黑水,方才她还泡在黑水里了,会不会……】
【呸呸呸!你瞎说甚呢,孟湘雾不可能被污染,更不可能入魔。】
【孟湘雾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安然无恙啊!】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被黑水沾染后是立刻有反应,还是会循序渐进地滋生恶念,直到入魔。】
【诸位,我们在这争议也无用,往后看不就知道了?不过先说好,我是觉得孟湘雾不会被黑水污染。若是连气运之女都会被黑水污染,我们修真界早在远古时期就完蛋了。】
船底虽然拼上了,但毕竟裂开过,黑水依然从微不可见的缝隙中缓缓渗进船里。
孟湘雾划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裙摆又泡在乌沉沉的湖水里了。她叹了口气,捏诀控水,再把船里的湖水清理出去。
接下来,她每划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清理一次黑水,如此反复多次,竟然还没划到岸边。
即使是天之骄子也有应付不来的事,孟湘雾开始怀疑自己了:“我是不是划错了方向?也许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兔兔边摇头边“嗷嗷”地叫着。
孟湘雾并没有被安慰到,但她想到了办法,在储物戒里翻找许久,找到了一个勺子形状的法器。
她在船头找了个位置用灵力画下阵法,勺子法器自动浮在阵法中央,勺柄指向一个方向。
兔兔好奇地用爪子去碰了一下,勺子法器被它推歪后,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原位,勺柄转了小半圈,依然指向最初那个方向。
孟湘雾讲道:“这个叫司南,勺柄指着的方向是南方。”
她看了看司南指出的方向,道:“看来我们一直在往西南的方向前进。”
接下来的路程,孟湘雾可能是有了司南便自信了许多,没再怀疑自己,埋头苦划。
兔兔可能是觉得它好玩,时不时扒拉勺子一下,看它慢慢复位。
不知又过去多久,黑暗中隐隐传出滴水声。
少顷,兔兔不知在黑暗里瞧见了什么,整只毛茸茸的雪白小兽趴在孟湘雾后背,脑袋埋进孟湘雾的颈侧。
“怎么了?”孟湘雾动了动脖子,用下颌蹭了两下兔兔缩在她颈侧的脑袋,好像在安抚它。
兔兔靠着两只后退站起来:“嗷呜!”
孟湘雾回头看它。
只见兔兔举起两只前爪,努力地比划一个很大的东西,也不知道在比划什么,然后伏在船头开始阴暗爬行,嘴里“嗷呜嗷呜”地叫着,接着它爬起来,又不知在演什么,啪叽一下倒在船头,随后再次爬起来,捧着脸“嗷呜嗷呜”地叫,好像很崩溃的样子。
孟湘雾按住兔兔,仔细看了看:“没中幻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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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急了,伸爪指着黑暗的地方。
孟湘雾望向黑暗的地方,仍旧什么都没看到。她纳闷地托着下巴思考,对着兔兔喃喃道:“若你看到了幻象,而我没看到,那我与你之间的差别是……意志?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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