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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敢无诏擅离戍地,更敢夜闯亲王宅邸,险些勒死亲王——这般肆意妄为,便是严平王这般功勋卓著的老臣,也是想都不敢想。偏生他能全身而退,这般恩遇,莫说寻常武将,便是宗室亲王也难企及。

而他这桩婚事,更非无迹可寻。自康王和瑞王朝堂对峙后,这一对璧人的情愫便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当时碍于南北局势微妙,谁都道这段姻缘绝无可能。

可世间诸事,阴阳相生。越看似绝路,反倒暗藏转机。严彧以身为契,将自己永远钉在了南北交界线上。而那位本可逍遥南境的王女,甘愿再入樊笼,为利剑归鞘。这桩婚事,从来不是风月闲笔,而是两个善弈之人,在刀锋上走出的一条活路。

这三道明旨,略略冲淡了大丧的缟素之气。

旨意明发当天,礼部便派员至各王府、勋贵府上递了简帖,太庙亦设了小型告祭。虽公开场合还禁着锣鼓宴乐,可宫门口、平王府、恭亲王府等亲贵府邸,已悄悄换下丧联,改悬了吉符,甚至连宜春坊周围的茶肆,也“偶尔”出现了红纸包的点心。

平王府鹤鸣苑里,那株唯一的梅树下蹲了个小小身影,罗裙曳地浑然不顾,正一捧一捧将土盖住刚埋下的酒坛,沾了泥的小手拍拍按按,将土压实。

“给你们埋一坛合欢酒。”她对着新翻上来的土小声嘀咕,“要埋得深深的,等回来的时候才好喝。”

风过,往她手下吹落了几片半黄细叶。她忽地一顿,想起大哥那句,大婚之后,无召他是不能回京的……她愣了一息,随即将最后一捧土重重压上去。

平王使团自文山启程,并未立即回京交旨,而是转道衢州筹备婚事。大婚定在热孝第九十九日,取“阳极转吉,九九归一”之吉兆。

自太后薨逝,严彧便陷在繁杂的丧仪中不得脱身。既要为李啠复位筹谋,又得周旋于朝堂争那道婚旨,待他星夜兼程赶至衢州时,热孝期已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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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这所谓的“昭王新府”,眼下还只是刺史衙门临时腾出的三进院落——檐下连喜绸都未及悬挂,唯有几老树还算茂盛,倒像是应了那句“素银代金玉”的太后遗训。

而在大婚前的最后这十余日,梅爻亦未得闲。

绣娘第五次捧着改好的嫁衣进来时,梅爻正对镜试戴珠钗。

老绣娘伺候她试衣,那腰封改成了透肤软纱,铜镜映出那截雪白腰线,走动时似有还无,又恰好被帔帛遮住。

“这帔帛冰蚕丝织就,最是滑腻柔韧。”老绣娘把如水的料子绕在她臂上,灵巧地打了个结,低笑道,“绑什么都不会留痕。”

早识情欲的少女耳根飞红,想起那人在其兄长大婚当晚赖在梅府,在她榻上疯了一整晚,不知餍足地一度还想缚了她抗拒的手,狠狠欺负。

“小姐腰可真细,这腰封还可再缩三分。”老绣娘调整着腰封,浑然不觉铜镜里映出的小姐眼波藏春。

梅爻望向铜镜,似又见那人手掌掐握住她腰肢,拇指恰好抵在腰窝,滚烫的呼吸缠上她耳畔:“这么细的腰……可怎么经得起折腾?”

回忆如潮,单是想一想,她已酥了脊骨。

窗外,夜影带着南境最骁勇的一支铁骑,映着晚霞启程。他们将在衢州边城外三十里处驻扎,那是他父王梅安给她的退路,也是给北人的威慑。

而梅挚已押送她一车车、一箱箱的嫁妆先一步启程,送往衢州新府。

梅爻在兴奋又紧张中迎来了大婚日。她的父王和二哥亲自送嫁,三位义兄已在衢州城外和礼宾相迎。

本为军事要塞的衢州城,城墙披红挂彩,红绸自城投垂落,随风翻腾如浪。城上城下十步一卫,皆肩甲系红绸,手按刀柄,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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