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写不出这等精彩的话本子。而一旁那位南境史官,一副《双王醉战图》已画至高潮,两王剑拔弩张、目眦欲裂,腕间青筋暴起……
“快点写!”严诚明一记眼刀飞来,“记清楚,南境再加三成玉贡!”
真乃治大国如烹小鲜,谈大事靠划酒拳。
白砚声甩着酸胀的腕子回府,去仪
卫司传话,远远听到里面阵阵喧哗。他溜达进去一看,凤舞等一干护卫正跟肃羽喝酒,酒坛子滚了一地——肃羽被凤舞“看押”了半个月,私藏的酒快被喝光。
风流护卫一脚踩在条凳上,玉面飞红,手里抄着快要见底的酒坛子,杵了杵脑袋扎在桌上的肃羽:“你身手可以,只酒量不行!”
肃羽已喝得口齿不清,含混地咕哝着:“不、不喝了!我、我不是天禧那一挂……”
凤舞哈哈大笑:“熊样!你主子也不行……待我三小姐大婚,你们都得被灌趴下!”他笑着比划,“你那主子……得爬着进洞房!”
一旁四五个醉醺醺的护卫听得哄堂大笑。
“喝多了!”白砚声看着醉眼朦胧的凤舞,高声道:“我来传二爷话,送那个肃羽去馆驿。”眸中闪过促狭,“喊他主子起床。”
第129章
晨光初绽,翠鸟掠过花窗,啼音碎在染了蟹壳青的窗纱上。柔光漫过帷幔,将交叠的身影洇成水墨。
他衔住她颈侧雪肤,似猛兽擒住猎物脆弱的咽喉,将翻涌的情欲裹着丝丝疼痛推入幽径。一束金芒穿过帷幔,落在他紧绷的脊背上,那背上肌肉虬结,细密的汗珠随起伏蜿蜒而下,他似扑食的雪豹,迫她仰头承受他带着甜蜜的撕咬,听她如小兽般嘤嘤地呜咽。
“还疼么?”他吻去她眼尾泪花,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她一口咬上他肩膀,却又在尝到血腥前松了力,报复性的啃咬化成了轻浅的亲吻,唇瓣沿着他颈线游移,停在了喉间小小的凸起上,他一声闷哼。
眼前人乌发如墨,骨相优越,一双凤眸依然摄人心魄,却再不似当年。三年前那个少年,看她的眼神总是淬着冰,无论她怎么暖都不化。而今这双眼却炽热如火,又幽深似海,翻涌着要将她吞噬的情潮。
她指尖不由地抚上他眼尾,仿佛要确认这灼人的热度真实不虚。
他忽地眯了眼,捉住那纤细的手腕,拉到唇边细细啄吻:“在想什么?”
“这样的你……”她声音轻软得似羽毛拂过,“曾是我连梦都梦不到的。”
软语呢喃,烫得他心尖发颤,双臂不由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里,抵额许诺:“待大婚之后……我便能日日这般陪你。”
“……小玉哥哥。”
久违的称呼,带着酸涩的颤音,湿热气息擦着他的胸口,烫的一颗心软软颤颤。
花窗被轻轻叩响,天禧的声音小心翼翼:“爷,王爷和礼官们回来了,喝得面红耳赤。肃羽那小子……被人用门板抬回来的。”
严彧一怔,刚要问,便听风秀在窗外补充:“肃羽无碍,醉的。”
严彧无声一笑,听起来议亲还算顺利。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却未松开怀里的人,指腹流连在她腰间那一小片细腻肌肤上,低声道:“大约明日,使团该登门送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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