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捧来水和药丸,梅溯亲自给他喂下去,叫人压暗灯火,出门时却见天禧带着医正匆匆而来。
梅溯把人拦了:“回去吧,用不着!他睡一会儿便好,咱们的酒烈,后劲儿倒不大!”
看着梅溯坏笑着走远,天禧恨恨道:“什么酒烈,爷跟本不是醉的!”
房里青灯如豆,龙涎香混着药气在帐中浮动。窗外竹影婆娑,偶有一两声枭鸣划过,衬得室内愈发静谧。
严彧躺在榻上,中衣微敞,颈间烈酒和药性逼出的薄红已褪去。他轻柔了几下太阳穴,暗叹南境的药酒真是刁钻。
“咔哒”,声音极轻,似猫儿挠门。
他勾起了唇角。
人虽闭着眼,可那熟悉的幽香却如蛛丝般缠上他的感官,丝丝缕缕,勾得他呼吸微滞,喉结不自觉滚动。药酒的燥热未散尽,此刻又添了新的灼意。
梅爻轻巧地踏进门来。灯辉昏黄,映着他清晰的眉骨、微抿的薄唇,还有那截露出中衣的锁骨……她日思夜想的轮廓,如今近在咫尺,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悬在他眉间,想摸一摸,可又怕惊扰了他。
他似瘦了些,这一个多月……可曾像她想他这般,想她?
“啊!”
手腕倏地被扣住,只一个用力,她便跌进他怀里。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心跳声又重又急,震得她掌心发麻。抬眸,正对上他幽深的双眼,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装的?”虽是嗔怪,嗓音却软得不像话。
严彧低笑,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死死按在怀中。
月余的思念在此刻化作实质,那熟悉的幽香终于不再是梦里虚无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地裹住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将她的气息融进肺腑。
梅爻被他勒得生疼,却舍不得挣开。
他抱得那样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心跳更是一下重过一下,震得她耳膜发颤,自己心跳也跟着乱了节拍。
“彧哥哥……”她开口软糯,尾音微颤。
这一声娇音,如细密的钩子划过他的神经。他眸色骤暗,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炽烈的目光一寸寸碾过她的眉眼,像是要确认这不是梦,他的幺儿真的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发间的金钗,缓缓抽出。青丝如瀑散在枕上,衬得她肌肤胜雪,眼尾却洇着一抹薄红,比他梦里更艳三分。他的指腹抚过她的额角、鬓发,最终停在颊边,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溢出一声低叹:“等急了吧?”
她被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烫到,可他开口又温柔得不像话。她确实在等他,日日夜夜。过去的时日,他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隔着权柄刀锋,她存着一线希冀,他会来找她,可并不知命运会否成全。
如今他来了,她便觉长久以来的惶然不安,汹涌的思念,全都有了着落。一句“等急了吧”,让她疏地眼眶发热。
他拇指蹭去她眼尾湿意,哄道:“我来了,幺儿。”
“彧哥哥……”她嗓音微哽,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仰头迎上去。
他再忍不住,低头覆上去。唇瓣相触的瞬间,久违的气息和触感撞上心头,两人皆是一颤。
她柔软得不
可思议,而他热情灼人,舌尖抵开齿关时,他听见她喉间溢出一声细细的呜咽,娇得让他下腹一紧,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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