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作声,他挑起她下颌,见她眼尾泛潮,雾濛濛的眼里藏了丝说不清的戚色,似是一寸寸打量他,眉、眼、鼻、唇……
他轻吁口气,一把将人抱起来,扣着她腰臀锁进怀里,又问:“给我说说,谁又惹你了?”
她喃喃地:“我想小玉了……”
话一出口,积蓄在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垂下头,自己在眼上抹了一把。
严彧收紧胳膊,默了会儿才道:“想他做什么,我不好?”
她回味着他的语气,似喟叹,似心疼,唯独没有醋意。
她突然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去。他怔了一下,躬身压下来,夺回主动温柔地回应。
远处的风秀和霜启双双背过身去,风秀有些感慨:“哭了两年才等来了他,也不晓得是福还是劫。”
她想起梅六跟蒲先生闲时的话,说不定以后打南境的,便是平王。
霜启默不作声,觉得至少此刻小姐是喜欢的。
风秀突然拽了拽霜启衣袖:“你看那栏后树下站的,是不是康王?”
霜启抬眸间,那道颀长身影已绕去了树后,她只见到了一抹玉色袍角。
李茂即使回了客房,眼前仍是那两人的身影。她跟那人一起喂雉鸟,牵他手,对他笑,娇小的人儿被男人按进怀里亲,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晓得他不该来,可仍忍不住做了他最不耻的跟踪之事。
他是皇子,是天潢贵胄,可自小便不配得到好东西,他为何不配得到好东西?!为何要屈居人后,忍东让西?诸皇子中,论才能、胆识、学识,他比谁差?为何不得圣宠,要以病躯示弱十几二十年?如今连喜欢个女子,也要被提点、猜忌?他心思纷乱,脸色冷得要结出冰。
侍卫静檀在门口拦住了送餐的下人,作为李茂身边最近的人之一,他太了解主子的脾气,这会进去若是冲撞了他,他发起疯来可是没人性的。
山庄的餐食/精致却清淡,梅爻看着那饭菜有些不满,娇气道:“这里哪儿都好,只这饭菜太素了……”
“想吃肉啊?”他给她夹了块豆腐,笑得意味深长,“先吃豆腐,肉……晚点满足你!”
意识到他的不怀好意,她瞪他一眼,垂眸又勾起唇角。
这样的他,总是让她毫无防备地心颤。
她乖巧地吃完了他给布的菜,看着外面夜幕下的山峦,听着偶尔传来的遥远枭鸣,喃喃道:“今夜杨嬷嬷见不到我,还不晓得明日回去要被怎样说教……学坏了。”
他沏好了茶,踱步过去从身后环住了她,轻笑道:“我才不信你会真的怕个嬷嬷……你怕的其实是……”
她侧了侧头:“什么?”
他贴近她耳朵,轻声道:“你是怕自己会忍不住……”
梅爻只觉心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颤颤的一时呼吸都促了几分!耳根、脸颊红透,连玉白的脖颈也瞬间染了一层绯粉。
她这反应惹得他无声浅笑,火热的唇瓣擦着她颈窝厮磨,低哑的声音混着热气息洒下来:“你想要,我便给,你不要,我便等,我都依你……”
梅爻只觉一颗心突突的,好似要蹦出来!他这哪是都依她,这是明晃晃的引诱!
他挑明了连她自己都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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