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彧早不着痕迹地挪至梅爻身前,微微躬身,双手撑在沿栏上望着下方行刑,高大的身躯堪堪挡住了身后的梅爻和卢婉。
后知后觉的人们似是才意识到,这支回来的西北军,哪里是放浪形骸的兵油子,实在是敏锐又可怕得很!不少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场内两位西北军的首领,一个泰然自若地观刑,一个恭身肃立,一脸肃杀!
由兵可知将,由将可知帅,一个陆离已是不好惹,楼上这两位便更叫人忌惮。
心思深的不免开始回想严彧这位西北少帅回京的桩桩件件,总觉似在酝酿着什么。
被禁足的李晟此时也得到了消息,这场杀鸡儆猴的戏他不在场,此等场合下缺席,实在容易招致猜忌。浮玉冷笑着看他懊恼地在屋里转来转去,笑完了才又堆起笑脸,捧了温水和丹丸,柔声道:“殿下勿燥,该服药了。”
他接过丹丸,抬头瞧见浮玉那张闭月羞花的美人面,倒也顺气不少,只仍淤堵道:“你是个妇人,不懂本王所处窘境。卫尉徐峥死活不要的这支西北痞子兵,哪里是骄纵的乌合之众,本王也是刚得线报,回来的是严彧的天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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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场“杂戏”,看得一众贵女们几乎个个小脸煞白,从瓮城箭楼上下去时不免要人搀扶。贵人们神情肃穆地离场,再不见来时好奇和打趣的喧嚣。
托严彧遮挡的福,卢婉没见人头落地那血腥一幕,却也被现场阴煞气浸染,死死抱住梅爻胳膊不撒手。五皇子的表妹虞晚也不知从哪凑过来,一把扯住梅爻裙角,怯怯道:“梅姐姐,我也害怕……”
梅爻心下叹息,怎么她们都觉得,她是个不怕的么?
路过严彧身边时,梅爻脸色便不大好看,莫说一早那温柔巧笑没了,竟看也未看他。
严彧见她一只胳膊挂一个,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便晓得是在怨他狠辣,吓到了她们。
他摸摸鼻尖,一脸委屈。他也没想让这些姑娘来,奈何陛下传的旨意是“都来看戏”,不懂怜香惜玉的分明是那老头儿,可不是他!
梅爻来时乘坐的是软轿,此时身边两个姑娘都抱着她不撒手,一顶轿子断然是坐不下三人的,她打眼望了望,见不远处竟停了辆马车,一打听竟是严瑢的。他昨日被公事压身,今日一早才赶到,便直接来了这里。
听闻几个姑娘要借车,严瑢带着笑意,开口干净柔和:“没问题,我先送你们。”
严彧下得箭楼,刚好瞧见那抹粉色身影上了他大哥的车,严瑢和随侍松墨坐在车辕上,一边一个。
严彧黑了脸。
他看了眼天泽,天泽挠挠头:“爷,这活儿天禧干更合适……”
严彧死死盯着那缓缓驶走的马车,咬牙切齿:“就你!”
天泽:“……”
没办法,离了西北军,爷还是爷!
天泽叹口气,大步流星去追马车。
“世子!严大人留步!”
天泽一通喊,马车终于停下来。严瑢见是裴天泽,诧异道:“你……可是圣上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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