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手里拿过腰佩,去寻了剪刀来,一刀下去,两只葫芦分开了。
“我之前说辨不出来仿品,是骗你的,现在你的还你,我的我留下,两清了,将军要丢要毁,也都与我无干。”
她说着将那只带着穗子的葫芦又放回他手里,却见他手一直摊着,一动未动。
严彧一直忍着,他看到她毫不犹豫地一剪刀下去时,心里猛地紧了一下,好像那一剪刀是划在了他心上。
他愣神的功夫,一只小手已经探进他胸前,摸出了那方绣着台阁宫粉的帕子。
“这帕子……”
“要丢要毁,也与将军无干。”
她轻移莲步开了门,看向站在床边的人:“将军该回了。”
严彧眸色又冷又暗,他这是大晚上自讨没趣来了吧?
怎么会有如此磨人又心狠的女人?
可他的脸也是脸啊!他大步踱至门口,冷冷道:“你最好记住你今晚的话,莫再惹我!”
长腿才迈出去一步,便听身后喊道:“霜启!让夜影加强巡视,再若放人进来,提头来见!”
暗处一个女声利落地回应:“是!”
严彧气得牙痒痒,都是圈套!
这个刁蛮小主,待他查清干系,定要将她收拾老实!
第19章
这一晚之后,霜启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给严二公子送灯笼。
若是那张脸便说得通了。
可瞧着俩人最后咬牙切齿地互放狠话,她又不解道:“小姐您好不容易将人引来了,怎的又聊崩了?”
“崩了么?崩得好!”
梅爻把玩着从严彧腰佩上剪下来的葫芦,笑盈盈道,“就是要他气!越气越好,越不甘心越好!”
霜启不理解,她眼见着小玉没了的这两年,没人能入小姐的眼。如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怎的还报复起来了呢?
说话间梅六来回话了:“小姐,属下查实了,两年前严彧将军从西北回来过,亲自护送前太子去的文山,时间上与小玉出现在王府吻合。只因他是无召令偷跑回来的,陛下罚了他之后便把消息压下了,知晓的人不多。”
“去过呀……”
梅爻一脸欣喜,她就说嘛,从见他第一眼便觉得熟悉。他当年自称“小玉”,想来不过随口一说,是“彧”而非“玉”,是她想当然被他那张脸误导,还以为“玉”字用得贴切。
他如今不认也好理解,堂堂王府公子、一品将军,能承认与人为奴才怪!
可再细想她便喜不起来了:“若是同一人,他为何夜探王府?”
梅六道:“属下猜测,他与前太子李啠交厚,八成是觉得文山跟前太子案有关,毕竟当年事发太子被废,是咱们世子去抄的太子府,而李啠被贬文山,圣人这心思也颇堪玩味。”
“无召令回京,便这么无声无息地压下了……陛下还挺疼他嘛!”
“大齐难得出这么个少年将才,又是平王爱子,想来陛下也不忍怎么办他,背地里教训一通也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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