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潮着一双带露桃花眼,几乎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小玉哥哥?”
他唇角上扬:“唤彧哥哥即可,无需加个‘小’字!”
梅爻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竭力想从他带着不羁的调笑神情中,发现一丝因“小玉哥哥”产生的动容。
遗憾的是并没有。
她不死心道:“将军去过文山么?”
“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他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手指被沾湿了。擦完一边,又去擦另一边。
他的手指并不柔软,温热又略显粗粝的触感从她眼角滑过,梅爻只觉好似要勾出她更多的眼泪。
他袖间的味道她也喜欢,淡淡的龙涎香,竟有些贪恋。
严彧抬手看了眼湿润的指尖,语气却显凉薄:“郡主这一出一出的戏,不累么?”
呼!真叫人胸闷。
梅爻与他拉开些距离,敛了敛心神问道:“那么严将军,夜闯闺房,是想做什么?”
第9章
严彧望着眼前的小郡主,她方才还是一副含春带雨的模样,他只碰了碰她的眼角,便又勾出她许多泪水,娇软得好似要在他指间化掉。可因他一句冷情冷肺的话,她又生生将满腔情愫压了回去。
她此刻一袭荼白寝衣,卸去浮华,虽被他的话恼到,眉眼却并不凌厉,甚至还有些泛红,倒让他想起栖云镇那晚,她便是这样从他怀里挣开,嘱咐他藏好,然后拖着虚弱的身子,去应付外面端王那群嚣张的甲兵。
眼前的人长发垂腰,肤如凝脂,未施粉黛却尤显娇甜,如春花带露。他的视线从她闪着碎光的水眸,到小巧的鼻尖,掠过娇润的樱唇,落入交领那半隐的白腻肌肤中。宽松的寝衣下有无限风光,他犹记得她穿骑装的模样,玲珑的娇躯叫人不舍得移开眼。她摔倒在他身上,她的饱满柔软撞在他硬实的胸膛上,他后来还挑衅地捏了一把,余韵萦心。
他喉咙不自觉地滚了一滚。
又觉荒唐,这才哪到哪,如此便顶不住了?
他自嘲地一笑。
在梅爻看来,他又嘲笑她一次。
可面对这张脸,这个和小玉一模一样的人,这个她心心念念两年,许多次梦回让她偷偷掉泪的人,实在是恼不起来。
只有闷闷的心酸心疼。
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是小玉哥哥?”
“又来?”他眼底漫出些轻浮笑意,“郡主非要如此唤我,都随你!”
梅爻轻笑一声,垂眸默了几息,又抬起头道:“堂堂王府公子、骠骑将军,夜闯梅府,戏弄闺阁,我若想难
为你,你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梅府!且此事若传开,你和你严平王府声名扫地不说,你要如何善后?是南北打一场,还是你要娶我?”
似是提醒他又像是在打他脸,她又补了一句,“陛下会睡不着觉的。”
小狸猫终于朝他亮了下爪子!
严彧勾唇笑道:“说得好有道理呀。”
他从怀里摸出她还给他的那串腰佩,拎着顶上扣环吊在她眼前,凉凉道:“这个,解释一下?”
那穗子在梅爻眼前轻轻荡漾,她看向上面紧紧挨覆的两只白玉葫芦,柔声道:“将军讨要,我自是留不住。可我若原样还回去,敢问将军,要如何处置它?”
严彧不妨她有此一问,他自己的东西,如何处置也与她无干吧?
见他不语,梅爻沉声道:“将军或许会将其束之高阁、沉入库房,或者丢了、毁了……对么?”
严彧心头微动,她好似笃定他即使讨回来,也必不再用它了。
梅爻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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