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栗笑了一下,眼却泛滥了,她抬手去擦拭。
酸楚是会传播的,在很近的地方
,他也跟着红了眼,用拇指抚摩她眼尾,哑声:“干嘛啊。”
“能干嘛……”她鼻音发嗡:“想哭啊。”
迟知雨吻了吻她眼皮:“你眼泪没有味道。”
“是吗?”
她从他眼角刮走一点湿润,放在嘴里尝了尝。
“什么味道?”迟知雨问。
舒栗抿出个笑,小声答:“苦的,甜的,又苦又甜。”
迟知雨的呼吸又一次重了,继续含住她嘴唇。
而她攀住他肩膀。
闭上眼,溺在里面,专注而细致地确认,泪的味道,笑的味道,彼此的味道,甘冽的,苦涩的,磕碰的,平滑的,像在为对方疗伤。
终于——
门上传来叩击的动静,有男声叫嚷:“外卖——!”
两人默契地停下,也不约而同地发笑。迟知雨直起上身,懒声懒气:“知道了……”
他垂眼看舒栗,捏了捏她颊腮:“我去拿。”
—
拆开包装袋后,浓郁的海鲜粥香味跑出来,迟知雨搅了搅,将几样开盒的广式小点推到舒栗面前:
“你的门牌呢?”
舒栗将乱糟糟的头发重新绑好,盘腿坐到地毯上:“门牌是为你存在的好么,我白天基本待外面,晚上也不会平白无故有人敲门。”
迟知雨也学她的姿势坐下:“你的初代门牌,还在我那。”
舒栗咬着筷子,瞪眼:“那个纸质的?”
迟知雨点头:“嗯,我收着了。”
舒栗弯唇,咳一声:“你真是当之无愧的小树口袋谷子王。”
迟知雨说:“你本来留给我的东西就不多。”
“有么,”听他隐隐控诉,她辩白道:“我们的拍立得合照也在你那边,我一张实体的都没有。”
“你自己不会打印么。”
“……”舒栗张了张口:“打印的画质比得上原片?”
迟知雨淡笑一下:“在我钱夹里。”
“钱夹呢。”
“在家里。”
舒栗噘嘴,故作不屑:“还以为会用相框裱起来,每天架在书桌旁睹物思人呢。”
“你想我每天痛多少次?”他声音平静。
舒栗顿了顿,卡出一颗虾饺丢他碗里:“我想你每天喂饱自己。”
迟知雨闻言笑了,没有隐瞒:“我胖过一段时间。”
舒栗讶然,也新鲜:“什么时候?多胖?有没有留照片?”
“……”迟知雨无言:“舒栗——”又狠又坏又……惹人爱的可爱女人。
“好啦,”她一手一支筷子表示投降:“什么时候胖的?”
“还是刚回美国那年,体重快170了,”迟知雨垂了垂眼:“所以相册才叫那个名字。”
舒栗双目微微热了:“因为暴食么?”
“嗯。”
“现在呢。”
“现在,不知道,”迟知雨回顾着,惊涛骇浪的往事在他口中似乎已是一弯静水,一道深流:“最近没称。”
舒栗迫切地纠正:“我是问你现在还有没有这种症状了。”
迟知雨眼神诚实:“大四就好了,猛猛锻炼,”他扬眉,似感到意外:“你刚才没感觉到?”
舒栗嚼着整颗虾肉,含混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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