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要去光顾其他摊位的空暇都抽不出。迟知雨的身高和脸蛋都太招摇了,光是往这儿一站,收收钱盖盖章,就撞骗到不少手账er消费,另有小树口袋本身热度加持,周日下午三点,还没等到“森日集”谢幕,他们的摊位就提前售罄收工。
退了房回到车里,舒栗像被大卡车压过一遭:“我要回家,躺着……”
迟知雨扫了眼导航:“还一个半小时到杭城,你还去店里么?”
舒栗声音疲惫:“不去了。”
迟知雨:“那去你家?”
“嗯。”
“导哪儿?”
“明澜小筑,”她一字一顿:“明白的明,波澜的澜,小……小雨的小,建筑的筑。”
“舒栗,”车厢里掉落了一个笑:“你现在心思很深啊。”
舒栗回眼:“那小花的小?小草的小?小猫的小?小熊的小?小蘑——”
迟知雨打断她:“你现在房租一个月多少钱?”
舒栗说:“两千六。”
她挨在椅背上瞥他:“你呢,还住云庭?”
迟知雨“嗯”了声。
舒栗问:“饽呢?”
迟知雨:“在我家,它现在可是园林贵公子……哦不对,园林贵公公。”
舒栗笑出一声:“那你还接它回来么?”
迟知雨:“暂时不打算,我那小地方已经不够它造了。”
“你还小地方?”何不食肉糜!舒栗咬牙:“你要是小地方,我就是火柴盒。”
窗外逐渐暗下来,远处的
高架上漂浮着蓝粉色的夕照,像是尚未干透的水彩,舒栗目光失焦:“其实我知道。”
“嗯?知道什么?”
舒栗唇瓣翕动:“我三到四个月会问许阿姨一次,饽饽怎么样。”
迟知雨淡淡应了声,“然后呢。”
“阿姨说它蛮好的。”
迟知雨驶下高速:“当面看过它么?”
“没有,”舒栗回:“不方便,也不想打扰,知道它住得好吃得饱就行了。”
“也许它希望你出现呢。”
“出现一下的意义是?告诉它我还挂念它?然后再让它看着我离开?”舒栗不以为然:“这才是更不负责的行为吧。”
她窸窸窣窣地折着手里的巧克力糖纸:“如果不能给它稳定和安全,离开是最合理的选择。”
迟知雨打转向灯:“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不需要那么合理。”
舒栗瞟他一眼:“那你不也觉得它在更大的地方,更好的环境,才能更快乐地奔跑么?”
迟知雨正视前方:“就知道你要跟我绕这种弯。”
舒栗努努嘴:“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有,但不全是。有时到过更大的地方,待过更好的环境,才真正确定自己究竟想去哪里。”
—
“我不做饭了,浑身无力,”回到公寓,舒栗打着呵欠,从鞋柜里拆出之前从酒店顺回来的一次性拖鞋,丢给迟知雨:“叫外卖吧。”
“还有拖鞋呢,”男生在身后言笑:“我还以为只有鞋套。”
舒栗回头看他一眼,顺手把头发绑上:“你光脚得了。”
迟知雨换好鞋走进来。
温馨的极繁风小屋,色块绚烂,冰箱上贴满简笔小画和手绘的卡通食谱,还有店铺里仍在贩售的冰箱贴。
舒栗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把地方腾给迟知雨:“请用。”
迟知雨与她错身,目光拂过洗手池上的牙刷、棉柔巾、洗面奶,防晒霜……最后定在一根头发上,他把它拈起来,冲入水池。
再出来,舒栗已经抱膝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刘海被一张蓝色“汗滴”发贴别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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