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人用更多的纸盖上了?
舒栗也茫然了。
持续三天的错频和被无视的空落,让忧虑里发酵出了崭新的怒意,舒栗克制着,排遣着,没有让它们过度影响自己的工作状态,下午好不容易说动一个因当地物流疏忽给她差评的顾客,她终于在挂断通话的那刻,抽出纸巾盖住双眼。
陈语桐见状,赶忙过来拍抚她:“栗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啊,别硬扛。”
女生把不见任何水渍的纸巾放下来,用它擦去手心湿汗,长呼一气,双眼回归清明:“没事啦。”
也是同一天下午五点多,铃铛骤响,舒栗还在校正手机壳设计图的摄像头孔位,有人走进来。
陈语桐先扫到他,忙站起来喊人。
舒栗从屏幕后扬眼,望见了惦挂好几天的男生,也就短短几天,他面庞明显清减了一些。
他冲她一笑,晃来她桌前,躬身查看屏幕里的设计图,仿若无事发生过:“又在弄什么?”
舒栗心绪丛杂地瞄他一眼:“手机壳。”
迟知雨直起身:“好几天没来了,又有新项目了?”
舒栗回:“嗯。”
迟知雨问:“这个能发到海外么?”
舒栗说:“暂时还没开放海外物流。”
“喔……”他喉咙里应一声,得到指教似的点头,“那有点遗憾。”
舒栗浅浅弯了弯嘴角:“我争取咯。”
“好。”
舒栗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去吃饭。跟着迟知雨漫步在梧桐大道时,她在鸡尾酒蓝的暮色下,抓住一片过早旋落的叶子,关心他情况:“这几天闭关得怎么样了?”
“想清楚了,”他咕哝出声:“是我太多事了。”
“没有啊。”舒栗否定他:“只是节奏不一致而已。”
“你呢,我不在,有没有轻松一点?”他风轻云淡地笑着。
舒栗步履顿了顿,把叶片随风送出去:“没有,我很担心你。”
迟知雨望着它飘远,心无端空了下,去抓她右手。当男生干冷的掌心裹过来,舒栗心头飞跳过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绪,像贴近了一片植物标本,是熟悉的柔软的,但不再鲜活了。
她不由自主地木住,手指也本能地收缩。
对方似乎感知到了,本还坚决的握力一霎疏散,他不可思议地发问:“你在躲我?”
舒栗面色开始波动,理应说没有,可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她转移话题:“你发烧了么,手这么冷。”
他不作答:“为什么不让我牵?”
舒栗答不上来。
好不容易拼好的面具,在她下意识的抗拒里解体了。清泪像劣质胶水那样,开始在迟知雨脸上流淌。
他不管不顾街道上过往的人群,逼问:
“我连牵你都不可以了?”
“不是的,”舒栗转脸看向他:“我……”
是她还在生气,还是她就是可耻地动摇了。她只觉得有什么停止转动了,她的大脑,她的神思,阻塞着自己给予他更多关乎亲密的回应。直面吧,坦白吧,不要强逼自己再挤出更多华而不实的动听话。
因为没办法。
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在女生沉默的几秒,迟知雨哑着声开口:“你刚明明就想抽手啊。”
“是,”不是被他的冷刺到了,而是心脏的回弹,咣得撞醒她,在替她作选。
她就是没办法再牵引他了,她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