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表白吗?”
迟知雨很狡猾:“你呢,你会吗?”
舒栗不画饼不夸大:“不会。”
男生一霎暴起,靠
过来托住她两边脸,非要把它掰向自己:“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舒栗挣脱未果,动两下唇瓣:“喜欢。”
烦人的男朋友马后炮起来:“你就不能先表白吗?”
舒栗努了努嘴,慢悠悠嘀咕:“我那天不是说过了,我还没准备好,没有经验,很担心我做不好,反而让两个人没有很好的恋爱体验,说到底就是——我不想辜负你的好意……”
对父母,对朋友,都如此。
她不是没有深思熟虑过,也许她本就是个细水长流的人,与迟知雨的关系始于朝夕相处的友谊,即使有爱意从心底升起,如同平原上的炊烟,会让她想要走向薄曦中的木屋,一探究竟,品尝屋主亲酿的甜葡萄酒,但理智回笼,她还是更愿意留在这条暂且稳妥的羊肠小道。
谁能想,漂亮的男孩儿打开门,抱着陶罐子走向了她。
迟知雨沉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都一言未发。
他眼神热切而专注,像实心的,在抚触她脸颊,比指腹的力气还大,牢牢地按压着她。
舒栗局促起来,第二次尝试撇开,又被拨回去。
“你怎么不说话?”她低声嗫嚅。
迟知雨如梦初醒,胸口深深迭动了一下。他能说什么,后半段一句没听见,脑子里白灿灿的,全是“想亲她”。
他的脸不自然地泛红,自说自话:“光顾着看你脸了,有人夸过你很好看吗?”
舒栗跟着脸热,强行挪开他手:“现在有了。你就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哪有,我说实话。”迟知雨长腿一伸,连同椅子把自己推远,半边身子都麻掉了,他现在好尴尬。
也好禽兽啊。
可是她真的很漂亮。
毋庸置疑的漂亮,漂亮到发光。
迟知雨心神不宁地对着旺旺一整天,不时关注客厅的小花,不时骚扰身旁的小树。女生一如既往的有序,把一天切割成三份,分别用于画图,刷题和网店杂务。
临靠五点半时,迟知雨揣着狗从楼下回来,眼尖望见绿意里多了一星粉色,他来不及捋顺刘海,健步如飞地跑近观察。
不愧是他用爱意饲养出来的牵牛花,给面子地开了一朵,羸弱地陷在草叶间,被夕照晕成橙粉,分外吸睛。
他欢欣地将盆托起,搁放到舒栗跟前。
女生刚巧关机,停下收拾的手,捧起花盆,匪夷所思:“你真是芙罗拉啊。”
迟知雨撇撇唇:“你不能夸点别的吗?”
舒栗打开摄像头,精心记录这一秒,记录他们俩翘首以盼地盛放时刻,她浅笑改口:“功夫不负有心人?”
“……”
“铁杵终于磨成针?”
“……”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守得云开见……”
话音未落,迟知雨单手掐住她两腮,中断无厘头的诗句大赏。
“你是这样跟梁颂宜交上朋友的?”他抬起她下颌,居高笑问。
“我说的有错吗?”舒栗双手拔开他的手,又掐它们两下以儆效尤。
迟知雨挑眉:“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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