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你沉默我管辖?”
“不换。”
“有你这样的?”
“我就是霸权主义强权政治。”
“行,”他退而求其次:“客服呢,打包呢,不用我来?”
“安啦,有48小时时间呢,”舒栗忽似想到什么,遽地将书躺倒:“说起这个,你猜我昨天在小红书看到了什么?”
迟知雨心漏一拍:“什么?”不会看到那则黑帖并把他扒马了吧?为他的丰功伟绩而涕零,难怪今早特意炮制爱心蛋糕。
“我昨天睡前发现后台一下子多了二十六个便签订单,很奇怪,就上号看了眼。”
“哦。”
“你猜怎么着?”
“有个网友在大博主评论区艾特我。我的便签在她vlog里出镜了,难怪一下子拉了那么多销量。”
见男生面无波动,她瘪了下嘴:“三十多万粉的大博主诶,买了我便签,你怎么一点不激动?”
迟知雨几不可见地掀掀眉:“男的女的?”
“这是重点吗?”
“是。”
舒栗转几下笔杆:“让你失望了,是女生。”
她抿抿嘴,兀自嘀咕:“你说我要不要发私信感谢一下?”
迟知雨说:“感。”
“要不要再送人家一份礼物?”
“送。”
怎么又开始一字诗问答模式?舒栗疑惑不解地侧过头去:“你卡了?”
迟知雨被她的形容逗乐,正经回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justdoit.”
舒栗用笔头顶顶下巴,踌躇道:“主要是……人情是心意不假,但同时也是压力,我担心对方理解成我在索求更多的宣传和‘露出’。这不是我本意。”
迟知雨貌似认同地颔首:“所以我通常做好事不留名。”
“是指今早还特意在咖啡杯上画了个雨点子那种不留名吗?”
迟知雨无话可说。
另辟蹊径:“你扔杯子倒是扔得很痛快啊。”
“我又不生活在日本,”舒栗望向窗台上那一小丛绿意:“而且一盆还不够吗?两个人,一心一意。”
迟知雨微微一怔,差点要捶桌,最后起身投降:“好好好,管辖权沉默权都归你,我去补觉,十点准时回办公室报道。”
舒栗失笑:“上午的班全逃掉都没关系。”
“不行,”他干脆地把椅子推进桌肚:“臣退了,领导。”
“seeu——”舒栗笑眯眯摆手。
看把她开心的,就是嫌他碍手碍脚巴不得他快点离开是吧,走出书房没几步,迟知雨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原路返回。
舒栗刚把耳机塞入耳洞,准备专心致志抱佛脚,脑后倏而一空,发丝垂落到肩头,她按住后脑勺回首,就见男生把玩着她的小狗抓夹,又往半空丢高,稳当当接住,扬高嘴角:
“先抵押在我这了。”
“下午再赶我走你就等着披头散发回家吧。”
—
无聊。
以为她没别的发绳了,她从帆布袋里取出备用的黑色皮筋,将头发绑两道,束成小揪,又往手腕内侧道了点薄荷纯露,闻几下提神,全心投入。
草草勾选几道题,她取出手机,复看一遍那条vlog,叫Mira的博主在评论区大方报出她店名,为她增加了不少店铺曝光量。
摇曳不定后,抉择的天平还是倒向“我想感谢她”那一方。
如果每分每秒都在顾虑人际的幽微和偏差,那么“自由职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