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可她们当面嚼舌根的主题明显是自己,做不到无视处理,他咳一声,提醒她们适可而止:“要买什么快买。”
这才消停。
舒栗说明来意:“我想给它买件宠物雨衣,你这儿有吗?”
“有呢。我那天还以为是家里人不让养,结果你们还挺周到,”王医师仍在回味。她起身离开轮滑凳,从货架内翻找出几件花色不同的袖珍雨衣,比对小狗身形,问它:“你喜欢什么颜色呀?”
饽饽挨个闻闻,也患上选择困难症。
王医生带着几件备选雨衣回来,滑动鼠标,找出饽饽档案:“上次充的钱还没用完,直接里面扣好了。”
舒栗看向进店后几乎没说过话的迟知雨:“你帮饽饽选一件?毕竟花的是你的钱。”
王医生眼一亮,脑袋歪出显示屏:“它有名字了啊,那我把之前登记的「初二小狗」改了。”
舒栗被这个临时代称逗笑:“好像叫初二也挺好听。”
说完又揪出惯常隐身的男生:“怎么不选?”
迟知雨:“我随便。”
舒栗心知是打不出个屁了,越位代替小狗点兵点将。
食指最后落在边缘是草花纹的小雨衣上,她一锤定音:“就这件吧。”
“好。”王医师拆掉塑封袋,将雨衣交给舒栗,又协助她给饽饽套好。
饽饽狗生头一回穿衣服,周体不适,无头苍蝇般转悠几圈又桄榔倒地,妄图扒拉撕咬头顶雨帽。
舒栗看得直笑,回头想叫迟知雨一道,却发现男生同样望着跟新衣一门心思较劲的小狗,眉心微紧。
这幕画面在他眼里并不有趣。
哪怕过了会,饽饽状态复原,看起来能与遮风避雨的“新皮肤”共生一体。
迟知雨从始至终没再说话。
临出门前,他正要掌伞,却被女生捉住臂弯。
第一反应是想格开,但他忍了忍,不明所以地回头。
舒栗飞快松手:“你是不是不喜欢它穿衣服?”
迟知雨回:“没有。”
在实习的那三个月,舒栗曾面对一整个班的学生,像对手也像朋友,是舵手也是船员。孩子们秉性各异,纵使在同一片伞下,也有庇护枷锁之别。
舒栗说:“饽饽是你的狗。”
迟知雨微眯一下眼:“所以?”
她直白地阐述:“你有权决定它是否需要这件
雨衣。”
迟知雨看了看走姿仍略显僵硬的狗:“那买雨衣的意义是?”
“是人的责任和义务。你担心它淋雨生病,那是你的心意。但不影响它还是想无拘无束地奔跑在雨里。”
“你又不知道狗想什么。”
女生又露出那种洞悉的的表情:“很好猜啊,它明显不喜欢。你也是。”
迟知雨说:“别把我和狗相提并论。”
“好呀,”她狡猾地调换主次顺序:“你明显不喜欢。它也是。”
有区别?
迟知雨语塞,朋友,你真的很自信——可恶的是,她的确很机敏,透射出他内心,脉络骨骼纤悉无遗,她的灼见蕴着体察,因此不显冒犯,相反很温和。
“你给它脱掉,我不想弯腰。”
他吩咐着,像少年剑客,将原先撑于地面的伞一带而起,水珠迸溅,它就此横握在手里,将不再被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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