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老师通常也是由村里,或者是附近村里上过学,有一定学历的人担任。
但是学历往往不太高,高中毕业,甚至是初中毕业,就当小学老师是很常见的事情。
这样的学校,很容易成为漏网之鱼,哪怕是这次很多报纸都转载了李稻花的文章,许多地区的教育届也开展自查自纠,这样的漏网之鱼也一样会存在。
比如他们之前在的滇省,那里是比豫省山区更偏僻的存在。
好在,这些举报信大多都是举报自己知道的学校没有图书角的,而不是举报性侵。
李稻花不知道的是,她这里的举报信都是举报图书角,不是不存在性侵,而是大家认为,图书角这个事归李稻花管,别的她也管不了。
再怎么说,李稻花也只是个作者,虽然加入了作协,那也是个自由人,不是教育界人士,更不是政界人士。
她可以为这些人发声,却做不到直接管理。
而且,性侵这样的事情,加害者不会自己举报自己,越是偏僻的地方,受害者也不敢站出来举报加害者。
哪怕是大学,在丁丽站出来发疯之前,其他几个受害者也是选择忍气吞声。
学校里,加害者通常都是上位者,当二者身份合一的时候,受害者甚至连声音都很难发出,即使突破自我,发出声音,也很容易被倒打一耙。
这样的情况对受害者会形成二次打击,加剧痛苦。
当李稻花在报纸上看到说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小学,有校长把学校里的女学生当做禁脔,用以迎来送往的时候,大过年的,饭都吃不下去。
丁丽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遇到,甚至她是幸运的,她遇到的时候,已经成年,知道反击,也能反击。
初中,甚至是小学的孩子们,她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改革开放,整体看起来欣欣向荣,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未来,向着李稻花知道的美好生活发展。
可是背地里藏污纳垢的地方永远不少。
在李稻花穿越前,还有各种媒体渠道可以发声,这个年代,连发声的地方都没有。
“我想,我应该告诉她们,这不是她们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欧阳远捧住李稻花的脸,帮她擦掉眼泪。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认识的稻花,一直都很厉害。”
欧阳远想到,他下乡,第一次见到李稻花的时候,她在田里疯跑,大黄狗在她前面被追着跑,听人说,她想拔狗毛做毛笔。
那时候,他觉得这就是个乡下野丫头。
后来为了回北平,他跟李稻花成亲,那时候他想的是,跟谁结婚都一样,一辈子就那么过了。
等回到北平,李稻花趴在桌子上,搓搓手写稿子的时候,他觉得,他大抵是亏欠她的,把她带到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一直到现在,欧阳远发现,她好像在什么地方都能活下去,像她的名字一样,有顽强的生命力。
年后,《青山于松》正式在电视上播出,李稻花却带着剧本,找到电影制片厂,希望跟他们合作,拍摄一部电影。
如果他们不采纳她的剧本,那她准备自己租设备,租人,自己拍摄电影,自己拷贝,自己出资找人到处播放。
“这部电影,需要多少钱,我出资,我只有一点要求,拍摄之后,免费播放,无论多偏僻的地方,都要让他们看到这部电影。”
电影制片厂也蒙了,像这样的要求,他们是第一次听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