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此次密会是临时通知的,刚决定好再对夏江一派下一次黑手,夏江本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密会现场?!
还有“听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谁泄露了消息?
——有人像那群不要脸的咒术世家一样,一看到夏江一派抛出的好处,就舔着脸拿他们当投名状去抱了大腿?!毕竟这两年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简直岂有此理!!”有人憎恨地怒骂一声,视线从身旁共事多年狼狈为奸的众同僚身上瞥过,看谁都觉得可疑,“你们谁是叛徒,要点脸的话就赶紧站出来!”
“混账,你在说什么,你镇静一点!”
“就是你吧!现在还装什么冷静!”
……
夏江轻巧的一句招呼,在场已人仰马翻。
有人慌乱地往后撤,有人疑心病上身、疑神疑鬼提防所有人,也有人强撑着尊严摆出一副长者姿态,拿着手中的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
“好了!现在是争辩的时刻吗?”他喝止了同僚们的慌乱,压下心中惴惴,板着脸望向桌子上的少女,“你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老夫就不刨根问底了——夏江,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那你这次来是作何目的?”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提起了心神,悄悄屏住了呼吸。
‘蠢货!'有人在心底暗骂,‘问得这么直白是想找死吗!'
‘简直是疯了,难道真打算彻底撕破脸皮?’有人心惊胆战,身体朝向悄悄调整,并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他们双目紧紧盯着火光映照下少女朦胧的脸颊,像一群被屠刀驱赶而惊慌群聚的鸡仔,不敢上前也不敢贸然逃窜,恨不得用显微镜来观察农场主脸上每一寸表情的变化,以此来揣度她的真实想法。
要论打……废话,他们要是能打过,还至于如此畏畏缩缩偏居一隅?
如果说他们最初还不将夏江放在眼里,可眼睁睁看着她霸道地、一次又一次地从他们手里夺走东西,这两年来又拼尽全力、绞尽脑汁、满腹狠辣心计地无数次派出死侍却一败涂地,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夏江一脚大概能踹几个高层了。
完全不讲道理的实力碾压之下,连抢救的机会都渺茫。
可要不打,这计划都已经暴露彻底,夏江就算再傻也不会轻易放过想要害自己的人……
欸等等,等等等等。
嘶。说起来,这小鬼虽然个性乖戾嚣张,一言不合就会动手踹掉敌人的脑袋,但对于主动投靠过来的小弟,一般就算再嫌弃也不会痛下杀手,最多是勒令滚远点。
如此一想,有人的心思便快速活络起来:要是这样,也不是没有逃出这生死局的机会。
唯一的问题是,当着众同僚的面向一个欺辱他们两年的小鬼阿谀奉承……这是要撕了他们的脸皮往地上踩啊!
……踩就踩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忍一时风平浪静,今日之辱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内心中的屈辱呐喊激烈澎湃,表面上的暗室鸦雀无声,林立的数条老腿里,总有那么几条在天人交战中不受控地两股战战,双膝发软,似是下一秒就能纳头就拜,腆着老脸喊声老大。
“夏、夏江sam……”
“好哇就是你这个叛徒!”前者话还没说完,后方屁股就遭了狠狠一脚,一个失意体前屈扑倒在地上。
“哎呦,你干什么!”
“你还问我干什么,你这个朝黄口小儿摇尾乞怜的败类!”
“你……”跪在地上那个一阵面红耳赤,他在此前当然没做过贱卖自身阶层利益的事,奈何做贼心虚,听了这话也只以为对方看穿了他的计谋,“清高”到不想与他为伍。
人性大抵就是这样。他能在夏江面前忍一时之气,只等苟过此刻,反正将来必定百倍奉还;但在原本颇有龃龉的多年同僚面前,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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