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的庭院,将庭中聚集的一拨人统统掩埋。
说不危险也确实没有造成过多的生命损失,女仆小姐独自一人就完成了护住身旁所有小孩们的任务。小孩们被安置在庭院的偏殿,位置恰巧能躲过崩雪的袭击。
而其余大多数人努力在雪堆里扒拉几次,互相拉拽,花个五六分钟也能爬出来了。
只是爬出来之后呢?
积雪冲刷了五条家,仿佛也冲刷了他们的脑子。宾客们在五条家术师们不安的引导下零零散散地坐在半塌的庭院里,说不清是劫后余生还是茫然无措。
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快时间太局促,所有人的心神随着事件的转折起伏时而惊惧时而激动,放松紧张的情绪相互交织,以至于到如今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他们仿佛还停留在前一刻久久不能回神。
在此次参宴前,没有一个人想过仅仅一顿餐宴的功夫,连世界都能完全变了个模样。
如果没有出意外,他们此时本应该端坐在温暖的和室内,对着五条家、五条神子略表心意,再在勾心斗角推杯换盏中试探性地讨论玩伴的问题。
现在可好,宴会半途而废了,和室被雪淹了,五条神子自己都被诅咒师封印到特殊咒具狱门疆里了……至于宾客们自己,面对一连串的咒灵潮突然袭击,人没死就是万幸。
想找人追究责任?罪魁祸首想跑都跑不掉,咔吧断成两截正陷在雪里呢。
“啊咧啊咧,老夫不就晚来一步吗,连摊子都撤了吗?”
迟到的禅院直毘人单手拎着酒壶站在庭院外,抬脚踩了踩地上还没堆结实的积雪,神色思索,语气饶有兴致道,“看来在我赶路的时间段里发生了不少事啊。”
“你是在出发前又磨磨蹭蹭地耽误时间,躲在哪里忙着喝酒吧。”禅院甚尔看过来,毫不客气道。
“嗝,哪有。”禅院直毘人打了个酒嗝。
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空气里飘成一片白雾,他环顾四周,不怎么正经的姿态认真起来,“先来给我说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直毘人。”形容狼狈的五条家主从人群中神色复杂地站了起来,没有追着禅院直毘人先前只派小孩送礼来打五条家的脸一事不放,也没有细究他为何此时又出现在了五条家,“这次的事是五条家的责任。”
他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但也含糊过了五条家将计就计的计划,避重就轻地强调是有暗杀者卧底潜入五条家才会引发一系列事端。
而后,他终于低下了高傲了大半辈子的脑袋:“……悟他受了重伤,又被关进了特殊的咒具里,你们禅院家的新十种影法术继承人没有丢下悟,和他一起被传送走了……我想知道,你们禅院有没有办法找到他们两个。”
禅院直毘人:“……哈啊,十种影法术??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禅院多了个十种影法术。”
“她不是十种影法术。”突兀插入的男孩声音不满道,“你好歹也是御三家之一的家主,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什么?”
这下换五条家主也懵然了。
他先入为主地将夏江放在了禅院家新培养的继承人之位上,也没从五条悟口中得到确切的否认,后续的注意力便全放在了展现五条实力的原定计划上。
此后的事情一环接着一环,没有时间让他再回去细细深究,而在亲眼见识过夏江的实力后他就更不会怀疑夏江能在禅院家建立起的地位了。与其说在意她动手之时为什么毫无十种影法术的运用施展,倒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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