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依然能够顶着“江太太”的头衔,挥霍夫妻共同财产,只是也仅此而已,两人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逾越界限的可能。
不得不说,放在一个月,不,半个月前,金苒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甚至于现在,她也是心动的。
可心动的同时,看着男人那副“给你选择”的姿态,金苒发现自己更加生气。
不知哪家的摊子落了灯,视线陷入黑暗,长街的鹅卵石暗淡无光。
江明羧江明羧指间的烟一直没动,烟灰无声堆积,最终熄灭。
他忽然站直身子,声音贴着夜,显得那样理智又冷静:“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今晚我和小黎睡一个房间。”
说罢抬脚往外走,却在刚迈出几步后倏然停住。
一双纤细的胳膊从后面环绕过他的腰,女人的体温透过衣料灼人,手指死死攥住他前襟,像是要把布料撕碎。
“我不走。”
金苒贴着他的后背,声音有些闷闷的,而后语气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走。”
一瞬间,江明羧身体绷紧,如同工地上铸造的钢筋,困住了各种复杂的思绪。
他缓慢转身,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阴影,神色不明:“你不怕?”
金苒抬起头,脸庞隐于暗影中,但那双眼睛始终灼灼生辉。
她认真想了会儿,回答:“其实我觉得我更可怕点。”
比如她明明死了,却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复活,还是一本书中的纸片人。
她拥有上帝视角,知道江明羧的那些过往,哪怕不清楚细节,也明白从一无所有到是如今的商业大佬,脚下铺就的绝非光鲜坦途。
换作她,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
金苒说的实话,江明羧的目光却钉在她脸上,像在审视,又像在确认。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眼底藏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许久,江明羧抬起手,指节擦过金苒的脸颊,力道很重,几乎像一种警告:“想好了?”
他声音低哑,裹挟着某种压抑的,爆裂的情绪:“如果选错了,以后就没机会反悔了。”
金苒一顿,随后迎着他的手,轻轻蹭了蹭掌心。
她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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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走不走的二选一问题已经了结,误会却没有解除。
男人这种生物,总以为女人的情绪像天气预报,转晴便应该翻篇。
譬如此刻,江明羧揽金苒在怀里,低头在她乌黑的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吃完晚饭了吗?”
他嗓音低哑,后知后觉想起他们出来的原因。
呵,现在知道关心她了?
金苒突然一把将人推开,鼻腔里重重哼了声,没有忘记自己在生气。
即便最开始的时候,她因为种种原因对这个男人保持警惕,可她又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偶,后面的暧昧、亲密都是她主动放任的结果。
谈恋爱,和谁谈恋爱,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凭什么听他安排。
可他呢,一会儿让她走,一会儿又反悔不让她走,所有决定都随心意,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小说霸总?
转念一想,金苒忽然意识到:他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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