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就有点儿夹枪带棍,放在往常王翠花定要和人对骂个狗血淋头,可眼下却顾不得了。
谁回来了?
她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前段时间她男人去A市找江明羧要钱,结果被关进了局子,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她和家里人到处托关系想办法,结果连江明羧的面都见不着,现在听说江明羧的老婆孩子来了平村,自然是高兴不已。
当即朝那几个说闲话的村民狠狠啐了一口:“我那侄媳妇和侄孙子去哪关你们屁事,反正不会去你们家!”说完就急急忙忙往家跑,看样子是急着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对策。
王翠花一走,几个村民就朝她背影啐了一口。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把孩子赶出门,现在倒好意思贴上去,真不怕遭报应!”
“可不是嘛,脸皮比城墙还厚。”
话虽这么说,可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江老川毕竟是江明羧的亲大伯,打断骨头连着筋,人家关起门来终究是一家人,外人说再多都白搭。
就在村民们议论的当口,金苒见到了江明羧的老友江海阔。
男人三十多岁,常年生活在海边,皮肤晒得黝黑,笑起来给人憨厚老实的样子,不过金苒见识了扮猪吃老虎的王特助,可不敢再以貌取人。
江海阔这次算是临危受命。
虽说小时候和江明羧玩得好,但这些年两人来往确实不多。
前几日接到江明羧的电话,他还感到奇怪,再听到对方拜托他帮忙照顾一下家人,江海阔更是震惊不已。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又结婚了。
视线隐晦地打量着眼前的金苒,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是漂亮的,除此之外,眉眼间透着股清透劲儿,举手投足大方得体。
江海阔不由得想起江明羧上段婚姻的种种糟心事,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无论如何,总归是苦尽甘来了。
至于旁边酷酷的少年,江明羧笑容更深了些:“你和你爸小时候长得很像。”
闻言,江许黎怔了怔。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和父亲长得像,在此之前,他耳边萦绕的都是诸如“比不上你爸”、“没你爸当年出色”之类的话。青春期的少年最烦被人拿来比较,听得多了,反而越发叛逆。
可此刻,江许黎心里居然泛起一丝异样,连他自己都习惯了被否定,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其实他和父亲很像?
金苒同样有些好奇:“他们长得像吗?”
从她的角度看,父子俩只有眉眼相似,清一色多情桃花眼,只是眼神淡漠,多情反变无情,其他地方却是不太像。
江明羧的面部轮廓更为棱角分明,下颌线条坚毅,透着成熟男性的沉稳;而江许黎的五官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柔和感,眉宇间少了凌厉,多了几分青涩。
江海阔确定地点点头:“尤其看人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可不么,当时的江明羧就是这样拿眼神觑着一群围住他的小混混,明明穿着洗到发白的衣服,明明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只能在游戏厅打零工,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
仿佛其他人都是什么蝼蚁似的。
现在想想,江海阔还觉得牙痒痒呢。
金苒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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