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头,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轻声说:“那下次我不去了,你会不会高兴点?”
斐堇召背她进院子,将人放到洗衣服的石板上,弯腰脱去她的鞋袜,“坐着别动。”
他没正面回答她,转身蹲下去开了水龙头。
水从皮管里出来,流在地上,他拿着个小刷子帮她清理鞋子上的泥。
姜暖暖晃了晃腿,光脚丫在他背上踩了踩,“斐堇召,你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的。”
“脚不是崴了?”他凉凉问。
她轻哼一声,“你都知道是骗你的。”
斐堇召刷完鞋子,顺手给她沾泥的袜子也搓洗了,还说:“晚上我会帮你做好晚饭,你在家呆着不要出门。”
她一愣,“你今晚要出门?”
他进去拿了新袜子出来,蹲下握住她白嫩的脚给她细心穿上,“我会晚点回来。”
姜暖暖眨眼,“不带我去?”
斐堇召不愿让她去听那些人口中曾经的自己,她也不需要去亲耳听那些往事。
他的情绪很平静,语气也不容拒绝,“嗯,不方便。”
穿好鞋的姜暖暖跳下石板桌,赌气回了屋。
夜晚。
陈致将白天钓的杂鱼送来,还跟斐堇召简单唠了两句。
姜暖暖在房间里听到了他是要去参加同学会,想起之前陵华大大学园论坛上的那些匿名爆料,她皱起了眉。
他去见这些人干什么?
五点左右,斐堇召做好了晚饭出门。
聚餐地点在镇上最好的饭店里。
他来的晚了,陈明远深怕他不来,电话里都催了好几次。
一推进包厢门,入眼一张大圆桌摆了数瓶红酒和两瓶茅台,男男女女坐了一堆,视线齐刷刷的望过来,表情惊艳又陌生。
陈明远搂紧女友的肩,笑道:“我们班上的斐堇召,陵华大学的才子,今天终于肯来跟我们这些老同学聚聚了,来来赶紧找个位置坐。”
斐堇召随意拉开靠门边的椅子坐下,点了点下颌算是跟一伙人打招呼。
这话不多的高冷模样,倒是让一桌人的记忆跟幼年时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重叠。
陈明远怀里的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惊讶道:“这是斐堇召?他变化也太大了吧。”
他不爽的将女友下颌掰过来,“那有什么用,办个葬礼还不是要求我爸出钱便宜点。”
女人顿时收敛了点露骨打量的视线,陈明远家虽然是开丧葬店的,但镇上村里房子各有一套,加一个铺子,生活是很可以了,她犯不着犯花痴得罪男友。
桌子上,单身的女同学纷纷交头接耳,时不时的往斐堇召那看一眼,那张脸上清冷帅气的模样惹得她们红了脸,无一不感叹他的变化之大。
男人们很不喜欢这种靠脸就俘获女人芳心的人,有人主动给斐堇召递酒,说话藏刺,“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喝点吧,别跟以前一样像个木头似的坐着嘛,多无趣。”
满杯白的,斐堇召喝了几口,又听对面的陈明远说:“这可是茅台,好东西,堇召你平常肯定难喝到,我花了五千块专门买来的。”
斐堇召默不作声,喝了整杯。
口腔里一股辛辣直烧到胃,他都没什么情绪表露出来。
陈致是陈明远的父亲,从小陈明远就是在打压式教育下长大的,斐堇召听的最多就是两人间的比较,父子俩也经常因为他这个‘榜样’吵架。
如今陈致又在选址买墓地上帮了他很多忙,他懒得拂人家的面子,陈明远心里从小积攒的那点不满,他心里门清。
陈明远也喜欢他现在这样放低姿态的样子,一杯酒接着一杯往他杯子里倒,“听说现在大学生就业非常困难啊,你也要毕业了吧?陵港也不知道好不好找工作,要实在不行你就回来,我给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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