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的众人瞬间被巨大动静吓醒,目光惊疑不定。富商更是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绕过一地狼藉,不敢走太近:“这,尹总,您这是不满意还是……”
“并没有,还请王总不要误会。”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带微笑,起身轻轻折起一截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光看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就能知道西装下的躯体该多么具有爆发力。
他薄唇勾起的那抹弧度,冲淡病气,带来一股异常的温和,但落在众人眼中堪比恶鬼,“不过请他喝瓶酒而已,没想到不胜酒力晕倒了。这不,酒瓶都摔碎了,还带翻了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年不是醉酒,但在场所有人没一个敢反驳,纷纷附和:“对对,尹总说得对。”
“非常抱歉,我会偿付一切损失,大家玩得开心。”尹岘之薄薄的眼皮下垂,黝黑的眸子随意瞥了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少年,嘴角笑意不变。
“快!快把人带下去,成什么样子,别扰了贵客的雅兴!”那富商更是恨铁不成钢,唤来经理将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很快冲进来几个保镖将人拖走,服务员兢兢业业打扫好地面,弓腰退了出去。
留在包厢内的少年们惨白着脸,手脚发冷,眼珠子再也不敢往两人身上瞟。
那被于桉推开的少年更是一声不吭,鹌鹑似的躲到远处去了。
“……岘之,你冲动了。”没了他人打扰,于桉坐近了,声音放大了些。他知道自己这位好友厌恶他人触碰,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别人或许没看见,但他就在对面看得清楚,尹岘之那是按着少年的头往桌上砸的。
“谁允许你叫这个名字?嗯?”甚至按下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眼底凝结着冰凌般的冷意,手背上鼓起青筋,可想而知有多暴戾。
被他点明,尹岘之也没解释,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有些冲动,让你见笑了。”
宽大的手掌却是握住佛珠一角,坚硬的指骨碰撞上微凉的佛珠,指尖一颗一颗盘过,让它染上体温,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宁静下来。
尹岘之年幼多病,父母亲不管不顾,一心一意培养弟弟。唯有老太太疼爱他,去寺庙里求了一串佛珠,让他日日戴在脖子上,说是驱邪。
后来父母离婚,母亲甚至没有争取他的领养权,只想要弟弟,于是他被留在尹家。尹父对他百般刁难,有意让弟弟继承家族。而这时,老太太因病去世,早已成长起来的尹岘之没了顾忌,行事狠辣不择手段,弟弟被逼逃往海外,亲叔叔也不得不躲进精神病院避其锋芒。
尹父被架空,尹家成了他的一言堂,偌大的家族企业轻轻松松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尹岘之在过早的年纪就得到了过于庞大的权力,历经沧桑,看遍世事,年少的锐气在岁月冲刷下磨灭,将他整个人打磨成一块沉稳内敛的玉石。唯有从他的双眼,才能窥见一点未曾熄灭的欲.望与野心,本就张扬过盛,只需要一粒火星,就能彻底引燃这片荒野。
没人教他如何去爱,他展现出来的不过是人类文明掩饰过的礼节,真正的灵魂是一头野兽,在胸口咆哮怒吼,迟早有一天撕碎伪装。
所以他养成了盘佛珠的习惯,或许从这个举动里,才能体会到那一丝的温情。
“……给我道歉做什么。”于桉摇摇头,不欲多说,从桌上取了一杯酒,眼神示意,“来一杯?”
“乐意至极。”尹岘之看他一眼,取走剩下一杯,手腕抬起,凑近唇边轻抿一口,肯定地道,“你有心事。”
“果然瞒不过你。”咽下一口酒,红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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