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过去, 他已经焕然一新,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没有丁点自保之力的东西了。
就是雷损不知道抽什么风,隔三差五喊他过去一趟,去了以后什么都不做,就在那纯聊天, 每次除了聊金风,就是聊万梅。
六分半堂心里惦记着习武,很反感这样的活动, 去了几次,任凭雷损怎么派人叫他,都不再去了。
这次他没日没夜、不吃不喝地练了好几天,脑子都快糊住了,出来走了走, 没想到竟能偶遇王小石。
把王小石送到白愁飞那里,六分半堂自觉完成了一件大事, 很有成就感。
留给兄弟两个独处的空间, 他接着去拜访苏梦枕。
宁王谋反的消息起初被刻意压制,知道的人很少。铁手等人去宁王封地时, 同样用了其他的原因,金风连原因都没找,直接称病不见人。
调用的军队是在周边的卫所兵马, 在捷报传来以前,京城一片平静。
六分半堂来到风雨楼,直接被人拦住了。
“金风谢绝见客,还请您改日再来吧。”
六分半堂道:“我知道,我是来见苏梦枕的。”
“我们楼主也不见客。”
“他也病了?”
风雨楼的人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楼主只说了不见客,没有说其他的。”
看样子真的病了。
六分半堂仰望高楼,以他现在的轻功,很难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攀爬上去,只好离开。
待六分半堂回到六分半堂,雷损又派人来找他了。
六分半堂吃了个闭门羹,此时很想找人倾诉,便去了雷损那里。
破损的屋门已经修好,换上了新的房门,看起来比原来结实了不少,六分半堂每次过来,看到新的房门,都忍不住想试试它是不是真的结实了。
那也太缺德了。
六分半堂按捺住心思,不去看那扇门,将注意力放在雷损身上。
雷损依然是原来那副打扮,面容平静,眼中隐隐透着得意,“我听说,早在几日前,苏梦枕就已经下令,风雨楼禁止你入内。”
六分半堂愣住。
所以不是苏梦枕病了,和金风一样,所有人都不见,而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吗?
怎么会这样!
他刚知道苏梦枕生病时,心里那么担心他,真是白费了一番情谊。
雷损看六分半堂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是这般待遇,心情更好,端着架子道,“你可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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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半堂:“因为我是六分半堂。”
雷损:“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此前你和金风相处极好,在风雨楼内出入自由,同样是六分半堂,却没有受到约束。”
六分半堂:“那就是因为江湖传闻。”
雷损:“江湖传闻不过是果,你的所作所为才是因。”
六分半堂:“我哪里做得不对?”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并非哪里没有作对,而是进展太慢了。
他只给了金风钱财和房子,没有给风雨楼实质的好处,六分半堂不倒,损失的钱,随时都可以挣回来。
卧底就是这样的,会被人误解,独自承受着痛苦,两边都不讨好,夹缝中生存。
雷损道:“你不懂人心。”
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了!
套着六分半堂马甲的沈稚愤愤不平。
他用本体询问身边的叶孤城,“你觉得我懂不懂人心?”
叶孤城:“你的学习能力很强。”
沈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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