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顿悟:“所以沈稚不让我写信,是想通过你,来与朕来往?”
金风:“是的。”
写信太慢了,寄一封信就得十天半个月,路上的花费应该也不少,不如直接用金风当座机。
朱厚照觉得蜡烛的光线都亮了起来,“沈稚没有生气?”
金风:“为什么生气?”
朱厚照避重就轻:“朕那时不知道他的身份,认了他做兄弟。现在想来,沈稚的年纪应该比朕大得多。”
金风:“没有你大。”
朱厚照:“这是何意?”
金风:“他比你小。”
朱厚照:“朕还不知道,他是何时诞生的,又在外面呆了多久,你能不能跟朕讲一讲?”
金风:“在河里出现的。”
锦衣卫早就查到了,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沈稚现身,但是查了各个医馆,在白愁飞的叙述中拼凑出了事实。
朱厚照本来还担心沈稚有特殊的方式,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在外面漂泊了很久,现在才放下心。
按照那个时间算起,沈稚才诞生了半年。
朱厚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洛阳附近的河里?”
金风:“不知道。”
朱厚照:“因为洛阳是十三朝国都?”
金风:“不知道。”
朱厚照:“难道是因为,懿文太子曾提议迁都洛阳?”
金风:“不知道。”
英宗时也有人提议过迁都洛阳,但是被于谦压了下来没有执行,朱厚照不想提这件事,估计问了也白问,没有说出口。
洛阳是个很好的地方,他的先祖们都想抛下都城,搬到那里,沈稚会好奇,想过去看看也很正常。
朱厚照:“你能不能帮朕问一问,沈稚的信里说,叶孤城是他的囊中之物,这是什么意思?”
金风:“好的。”
金风似乎没有主动和沈稚联系的能力,应该没有那么快得到答复。
朱厚照没有催促,把疑惑全都说出,“朕还想知道,他打算何时回来。”
金风:“好的。”
朱厚照:“还有那个白云城,他在南王谋反一案上立了功,朕要嘉奖他,奖赏他什么就由沈稚来定夺。”
金风:“好的。”
朱厚照:“南王世子和太平王世子还在诏狱里,朕特意叮嘱过,没有朕的口谕,谁也不准动他们。这两个世子,都是沈稚拿下的,你问问沈稚,怎么处置他们好。”
金风:“好的。”
他觉得就这么关着也挺好的。
南王世子肯定非常嫉妒朱厚照,心态不好,就算居住的环境很好,也不会快乐,更何况还在监牢里。
宫九就更别提了,只要不对他动刑,他自己就很难受了。
朱厚照:“朕还想知道,你和沈稚的关系如何。”
金风:“好的。”
两人面面相觑。
朱厚照:“这也要问过沈稚才能回答?”
金风:“是的。”
朱厚照:“那六分半堂……”
金风:“是的。”
朱厚照:“那你和六分半堂……”
金风:“是的。”
朱厚照把所有的疑惑都问了出来,一脸恍惚地离开。
金风什么都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回答。
这应该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吧。
金风披着衣服出来送他。
朱厚照:“夜已深,朕自己走就好,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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