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叶孤鸿是否愿意脱离武当派,来白云城做城主,如果他真的成了城主,白云城和万梅山庄还有什么区别?
叶孤城发现,比起自己谋朝篡位的想法被揭露,他更在意白云有没有分割他的权力。
他的关注点从外界回到了白云城。
南王本就暴露得过早,按照原本的计划,至少要等五六年。
叶孤城道:“我的剑法未至臻境,心境也没有圆满,不会这么快死去。”
白云:“你可以求沈稚帮忙,沈稚可以给朱厚照写信颠倒黑白,帮你洗脱罪名。”
叶孤城:“不必,我可以解决。”
白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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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乘船离开飞仙岛,踏上了土地。
他先去把金子兑成了银子和铜钱,又去置办了些路上需要用到的物品,满心彷徨地启程。
白愁飞向来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家,也没有家人,连名字都换了一个又一个,唯有这个“白”字,始终没有变过。
和沈稚分别得太突然了,他还没有想好前路该怎么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去街边小摊上随意垫了垫肚子。
从登船到现在,白愁飞一直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恍惚中才发觉,他已经三日没有与人交谈了。
沈稚啊沈稚,我确实忘不了你,可你怕是早已将我忘在了脑后。
白愁飞心中烦闷,又找了间酒馆,跟人拼了张桌子干喝闷酒。
妄想中的功名利禄都没有了。
这几个月,他只收获了一点钱财,连沈稚的真心都没有得到。
跟他拼桌的是个络腮胡子,足有白愁飞的两倍宽,喝起酒来极其豪爽。
他看白愁飞长得像个小白脸,喝起酒来却很对胃口,朝他敬了一碗,“你怎么只喝酒,没要下酒菜?来吃我的,咱们坐在一起就是有缘,也说说话,聊聊天。”
白愁飞:“你不是本地人?”
络腮胡子说:“我是从北边过来的,准备投奔蛇王,来了以后就后悔了,根本听不懂当地人的口音,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也是本地人。”
白愁飞:“我也是外地来的。”
络腮胡子:“兄弟是来做什么的?做买卖?”
压在心下的愁苦再次涌上心头。
白愁飞轻叹了口气,“我救了一个人,他受了刺激,神志不清,我放心不下,送他来找他的师父。人送到了,我也该离开了。”
络腮胡子:“没想到兄弟还是个热心肠的。”
白愁飞:“算不上。”
络腮胡子说:“这么说,你也要去北边?不知道顺不顺路,咱们可以结伴而行。”
白愁飞:“我连自己要去哪儿都不知道。”
络腮胡子看出了他的迷茫。
无家可归的人太多了,一点都不奇怪。
太祖定下的规矩,将百姓按照职业划分户籍,祖上靠什么营生,子孙后代也靠什么营生。要是做不了,也没法转成其他户,只能做流民。
大多数的江湖人,都是这样的流民,靠着坑蒙拐骗勉强度日。
络腮胡子安慰他说:“现在时节好了,自从万梅山庄化形成人,江湖中的局面也发生了变化,好些帮派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强硬,就连六分半堂和风雨楼的冲突都少了很多。
“我看你是个读过书的,肯定心细,只要把握住机会,何愁不能一飞冲天?”
白愁飞正要往嘴里灌酒,闻言“啪”地一下放下了碗,茫然地看着汉子,“你说什么?”
络腮胡子:“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你别生气。”
白愁飞按住他的手,“你刚才说,江湖中的局面发生了变化?”
络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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