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愁飞这么说, 沈稚才意识到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但他依然想选择这条路。
沈稚不再逃避:“你说得对,时代变了。尽管来吧。”
白愁飞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乌青处,很痒, 沈稚打了个哆嗦,“原来是这种忍?”
白愁飞用力。
“啊!轻点!皮都要被你搓掉了!”
沈稚一边哀嚎一边乱爬,被白愁飞死死按住,“伤势好不了,你的行动受到影响,用剑时也会迟滞,叶孤城会怎么看你?”
沈稚抓住床单,青筋暴起,不再躲避。
他发下毒誓,“叶孤城胆敢辜负我今日所受之苦,我一定会让他在教育界身败名裂!”
白愁飞用的力气更大了些。
这样严重的伤,沈稚身上总共有三处,还有两处在大腿和侧腰。
跟这些伤势比,其他的摔伤、蹭伤,还有上药时被白愁飞捏出来的淤痕都算不了什么。
上好药后,沈稚哭成泪人,瘫在床上。
白愁飞叹了口气,收起药瓶,去外面打了盆水,打湿手帕递给他:“擦擦。”
沈稚面无表情地接过。
白愁飞站在旁边,忧愁地看着他。
人活在世上哪有容易的?
就算是皇爷,也有许多事要发愁。
沈稚这样没有实权,名声不显的闲散王爷,哪怕被人给逼疯了,依然要深入虎穴,替皇家做事。
白愁飞好意提醒:“沈稚,你当真要和叶孤城学剑?”
沈稚:“嗯。”
白愁飞作为过来人,不觉得沈稚能吃得了这个苦:“学武是件苦差事,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就算叶孤城已经抵达剑道巅峰,依然会去海边练剑。你跟他习剑,应该也要泡在海水之中。”
“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叶孤城学剑的时候还是个小孩,他都能坚持,我也能坚持。”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白愁飞刚想再劝一句,沈稚又道:“我听说过那句话,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狗都知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监督我。”
白愁飞:“……”
原话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沈稚抹了把脸,擦掉身上多余的药油,穿好衣服,叮嘱白愁飞:“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见过师父就回来。”
白愁飞忧心忡忡,“别咬人。”
沈稚:“好的。”
白愁飞:“舔也不行。”
沈稚:“好的。”
白愁飞:“尽量少说话,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说无关的事。”
沈稚:“好的。”
白愁飞依然不放心,上面叮嘱的那些都是细枝末节,真正的关键还在叶孤城。
白愁飞:“叶孤城当真答应收你为徒了?”
沈稚:“好的。”
沈稚关上屋门,自信满满,去前面拜见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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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沈稚是其他人,叶孤城必会将他拒之门外。
可他不仅是叶孤城名义上的徒弟,还是有实际利益牵扯的合作伙伴。
叶孤城和南王的所有来往,都是通过世子进行的,所以他才给了世子一个徒弟的名分。
没想到南王世子不止想要名分,还想要师徒之实。
他希望世子知难而退,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弄了个两败俱伤。
得知沈稚求见,叶孤城皱起眉头,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认命地说:“请他进来吧。”
再拒绝下去,就要撕破脸了。
叶孤城已经投入进去太多,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放弃。
不过是教导南王世子剑法而已。
他头脑灵活,反应迅速,身体强健,且有一颗向剑之心,具备学剑的条件。
若沈稚能在他的教导下剑术小成,也算不枉此生。
沈稚恭敬地行礼:“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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