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叠衣服,不明所以地盯着比她视线高一点的那张银行卡。
陈澜说:“过完年合计了一下,爸妈给你留的财产不多,你拿去北京买房,不够我们就找亲戚再凑点,欠的钱你自己还。”
苏玉心里一软,下意识就说:“我不要。”
陈澜没管她要不要,就把卡摔进了苏玉的箱子里:“你不要?你不要我们带进土里?就你一个小孩,不给你给谁!”
她回到阳台搓被单。
搓得整个上半身都在发力,肚子里憋着一股子气似的:“就你现在这个状况,别说北京买房了,我跟你爸天天愁你别在那喝西北风就行,逞什么能。”
苏玉没讲话。
她拿起那张经过陈澜的手有点发潮的卡,退还也不是,接纳也不是。
不论怎么选,她都需要非常慎重地考虑一番,而不该由现在一个轻飘飘的举动决定。
陈澜见她不语,又说:“为了养你,我们付出这么多,从来不跟你计较,现在开始假装跟我们算账算得清清的,就你那点臭骨气,值几斤几两啊!”
她说着,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衣服的护袖蹭了蹭眼睛。
苏玉一惊。
她见陈澜哭过两次。
一次是她复读的那一年,高考减招,陈澜因为听信了算命的话,差点毁了苏玉的人生而自责。
另一次,就是现在。
她没有稀里哗啦地掉下眼泪,只用力地揩了一把眼睛,很快就没事了。
然后冲着苏玉说:“婚前财产一定要准备的,听到没。”
苏临在旁边笑笑,企图打圆场,但开口就是风凉话:“女大不由娘啊……”
陈澜一个眼刀递过去:“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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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之后,苏玉回到学校继续安静地读书,她的小小公寓还是她一个人在住。
谢琢觉得出入学生宿舍不是很合适,所以他一般是趁苏玉不忙的时候把她接到自己那边。
快要入夏的时节,苏玉放暑假了,读博的生活远没有她想象得忙碌,甚至觉得在谢琢这里待得有些悠闲。
她突发奇想,趁其不备去接他下班。
会议室有一面很大的玻璃窗。
苏玉探出一点点脑袋看进去时,谢琢正坐在后排休息。
用上“休息”这个词,因为他看起来确实不怎么紧迫,大概是个非常无聊的会,不过他也没摸鱼玩手机,就叠着腿散漫地坐着。
黑色熨帖的衬衫让男人散发着很强的社会精英气质,但他闲适的姿态又让他看起来是个风波不动的公子哥。
这份气质很拿人。
不光是苏玉情人眼里出西施,比较客观的看,谢琢也属于走到哪里都魅力不减的,无论是外在还是内涵修养都很吸引人。
工作环境里少不了觊觎他的美貌的人。
一张名片隔着长桌,挨个传到了他这边。
谢琢低眸一看,接都没接,稍一摆手。
名片又被传了回去。 网?阯?发?b?u?Y?e?ì???????€?n????????5?.?c????
散会之后,果然有新来的女孩子上前主动要联系方式,谢琢什么话也没说,只给对方看了眼他的手机。
苏玉不知道他展示了什么,事后再问,就看到了谢琢的手机屏幕,是他们接吻的照片。
她不稀奇,之前就发现他换掉了,不过苏玉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拍的。
苏玉为此腹诽,他真的有点闷骚。
江萌闻言,从远方发来一串感叹号:我就说吧!!!
“好用得很。”谢琢还挺得意地说,“以前拒绝别人我还得想个借口,现在总算顺理成章了。”
他牵着苏玉往外面走。
“老婆好漂亮。”有人路过,恭维一声。
谢琢一笑:“谢了。”
他一高兴,把牵她的手改为揽着她的腰。
“正好你来了,有个庆功宴一起去。”他领她去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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