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一場舞会并不容易,前前后后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惊人的。黎雅柔从私账里拨了三百万给梁司介,讓他务必认真用心操持。
两周后,庄綦楷抽空来庄綦廷的办公室,问他有没有收到黎公馆的邀请函。
庄綦廷拿着那張精美的金紅配色的邀请函反复端详,俊美的面容布滿了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邀请函是送给庄綦楷的夫人周笙兰的,按理说庄綦楷也没资格去,但他作为周笙兰的丈夫,可以陪同参加。
“歌剧魅影主题,假面舞会……”
庄綦廷眯了眯眸。小东西真是花样百出,去年生日宴办了一場江南主题的旗袍派对,今年又整一出面具。
庄綦楷笑,明显也期待着黎雅柔的生日晚会。戴着面具和兰兰跳舞,他还没有体验过呢,到时候场内的人都会戴面具,誰也不认识誰,那他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親老婆?他的妻子在外总是守着淑女礼仪,端庄得有些过分了,他希望妻子能大胆狂野一点。
“大嫂一向是我们家最会玩的。大哥,你既然没有收到邀请也别灰心,你把礼物交给我,我帮你转交给大嫂,保证为你多多美言。”
庄綦廷把邀请函扣在掌下,淡淡道:“邀请函我留下了,告诉弟妹,这个人情我会记着。”
庄綦楷好笑地说:“大哥,这上面写了兰兰的名字,你就算拿着,黎公馆的安保也不会讓你进去。”
庄綦廷不爱听这话,嘴角勾起讽刺。
黎雅柔这几天躲着他,不理他,把他通讯方式都拉黑,他親自送的花不收,只收李管家抱来的,明摆着要气他。
不过她还是太天真了,他若是真想见她,她雇上一百个管家一千个保镖都拦不住,把黎公馆装上防弹门都无用。
他如今在刻意收敛那种强势霸道的做派,在慢慢改变自己固有的想法,他是认真地想换一种方式与她相处,他不愿看见妻子处处与他争锋相对,他希望她能高兴。
若是用这种方式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那就……
“是嗎?”庄綦廷眯了眯眼,语气漫不经心,把邀请函收进抽屉后,似笑非笑地看向二弟,“我也没说自己去。”
庄綦楷被盯得浑身发毛,忽然间领悟了什么,一張和庄綦廷有五分相似的脸气到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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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柔生日当晚,黎公馆被各种豪车围得水泄不通,天边燃起一轮如火如荼的晚霞,绚丽的金色把这座精美的白色建筑染成了一颗发光的珍珠。
公馆内上下二十多名佣人换了新制服,男佣皆着白衬衫黑马甲,胸口插上一朵新鲜的紅山茶,女佣则换成及膝
的黑色百褶裙,优雅考究,代表公馆的体面。
夕阳烧尽,各种豪车将公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宾客们都陆续到场,保镖严格查看邀请函。
周笙兰忐忑极了,时不时扶一下臉上的白色蕾絲面具,“大佬……您等下就跟在我后面……我……”
庄綦廷气定神闲地整理领带,又重新调整了胸针的位置,最后优雅地系上面具。
这是一张黑色的威尼斯面具,金粉绘出复杂艳丽的图案,全脸覆盖,唯有下颌处缺了一角,露出那棱角分明的线條。
男人西装矜贵,背头梳得一絲不苟,整张脸覆于华丽面具之下,冷漠地坐在半昏半明的阴翳中,不可进犯的威严中透出一絲絲诡艳的性感。
庄綦廷:“不必紧张,弟妹,你只需带我进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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