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凭什么他要怎样就怎样,同意离婚,让她乍然欢喜,现在又如君王般冷冰冰收回承诺,这几个月,他在玩她?还是只要他玩不起,他就可以把她认真对待的事当做游戏一样结束。
她双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很丢人,她不想这样,但生理上的委屈她克制不住。
他欺负她。从十九岁就开始欺负她,到了如今,还这般高高在上地欺负她。
庄綦廷见她这样失魂落魄,一颗心宛如被大手狠狠揪起,他要去抱她,哄她,“宝宝,你别吓——”
“别碰我,滚!你滚啊!”
黎雅柔突然冲他歇斯,仪态盡失。这些年她到底养出了一身矜贵,在外不论怎样都会维持端庄优雅的一面,鲜少如十几岁那般,狂怒地不可理喻地暴躁。
庄綦廷瞳孔放大,一时无声,大掌还没有来得及碰上她,硬生生悬停在半空,呼吸滞了片刻,堵在肺里像一口发苦的烟,泄不出来。
他的妻子,他的宝贝,他爱到不能再爱的女人,他不敢碰她。
庄綦廷从未见过黎雅柔这样,从未,即使十九岁的她抄起刀要砍她堂哥的手指,她也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她明明是一朵明媚娇甜的太阳花。
庄綦廷有预感,他只要碰了她,她会和他同归于盡。
她就是这样烈。
他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黎雅柔转身而去,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至那抹明黄色彻底消失在天幕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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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柔一刻也不想耽误,打包行李回程,她不想待了,她要回港岛。
梁咏雯那边传来好消息,替她物色到了一栋完全符合她要求的花园大别墅,就坐落在浅水湾道上,离易公馆也很近,开車十分钟山路。房子的主人是内地富商,只要价格合适一切好谈。
庄綦廷可以让黎雅柔在港岛买不到任何一栋房子,却拦不住其他人。
黎雅柔:【谢谢阿雯,价格不是问题,只要对方愿意出售,我立刻买。】
梁咏雯:【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先看看房子再说,毕竟是几个亿,也不是买大白菜。】
黎雅柔:【我还能不相信你的眼光?就这套,定了![开心]】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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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的那日很匆忙,黎雅柔不忘给每位服务过她的酒店员工送上丰厚小费,酒店也送给她一束花,是坦桑尼亚土生土长的紫色铁线莲,一种柔美与坚韧并存的藤本植物。
黎雅柔带着这束花上了车,对塞伦盖蒂揮手说再见。她很喜欢这段悠闲的时光,十九岁后她的一切生活轨迹都在庄綦廷的安排之下,这是第一次“脱轨”。
当黎雅柔的车出发后,不过一刻钟,那台巴博斯G900也出发,朝着机场而去。
黎雅柔搭乘的是阿联酋航班,庄綦廷则是乘坐他那架豪华的庞巴迪环球公务机,两人先后到达港岛机场,差了两个小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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