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雍容华贵如牡丹,尽管刚从火海中逃出来,鬓发仍然一丝不乱,始终保持着最得体的姿容仪表。
“太子病重,下人如何看顾的?怎能惊动太子!”
皇后训斥左右:“未央宫失火,形势危急,若是一不留神伤及储君,本宫拿你们是问!”
“是孤望见未央宫的冲天火光,担忧圣上安危,执意徒步至此,与宫人无关。”
寂临渊向皇后颔首致意,冷声道:“告辞。”
谈及皇帝,皇后不免伤感,望着火场忧心忡忡:“圣上,圣上啊……”
祝之渔听着抛在身后的悲恸哭声:“直接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太冷血无情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能在宫中存活至今的,都是疯子。”
“嗯?”祝之渔回头看了一眼。
未央宫是火灾源头,烈火尚未完全扑灭,夜风卷起余烬四处飘浮,落下时闪着微弱的光亮,再经风一吹便彻底熄灭了。
几点灰烬亦飘落祝之渔袖间,这本无大碍,但她的身体却蔓延开灼烧的痛感。
“嘶……”祝之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匆忙掀开袖摆,却见手臂被灰烬烫得通红,尽管隔着层层衣料,那股烈火炙烤的痛感仍然十分鲜明。
寂临渊攥住她的手腕,将整条手臂浸入水缸里:“怎会伤成这般模样!”
祝之渔盯着水底灼伤的手臂,忽然想起枫桥镇那场由白瓷美人点燃的大火。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的弱点。
“没事,回去敷些伤药便好了。”待到疼痛缓解,她从水缸中抽出手臂,佯装无碍。
“走!”寂临渊心急,拽起祝之渔另一只手便跑。
未央宫的火光烧红半边天,皇后站在废墟前,静静盯着少女的举动许久。
女人唇间扯出一抹笑。
她畏火啊……
***
回到东宫,天已大亮了。
祝之渔拿草药捣成的泥膏糊在手臂上,糊了厚厚的一层,痛感虽然减轻许多,但她仍感觉火焰在灼伤身体,烧得精气神也随之萎靡不振。
“我去寻太医!”
“回来。”祝之渔叫住寂临渊,“那个……浴池借我用一会儿,兴许泡个澡就好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加满水,要温水。”
这具身体十分神奇,似乎流水能抚慰她所有的伤痛,祝之渔索性放手尝试,她将整个身子沉进水池里。
雪白的肌肤浸在水中泛起潮红,温热的水流漫过锁骨,暂时压住了经脉里乱窜的灼痛。
舒服了。
祝之渔枕着一侧手臂,闭着眼伏在池边。
她果然离不开流水。
身后传来水波晃动的轻响,祝之渔以为是前来侍奉的宫婢。
“不必麻烦了,我待一会儿就好。”她的话音黏着倦意。
身后一双手顿了顿,肩头忽地一重。
指腹覆上肩颈,力道顺着肌理缓缓揉开,祝之渔舒服得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哼。
“再往下些……”她探出上身,懒懒伏在岸上。
水面忽地晃开细纹。
带着薄茧的指节抚上肌肤细腻处,祝之渔猛地睁开双眼,察觉不对劲。
粗糙的触感令她想起蛇尾鳞片如何划过身体。
池水突然激荡,水面倒映出男人的高大身影。
蒸腾的水雾里,寂临渊衣襟半敞,水珠正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淌。
“还痛么?”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钻入,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
祝之渔浑身一颤,惊得鲤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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