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模糊糊,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正装模作样演着戏,演着演着,脏腑猛地缩紧。
毒药所过之处勾起灼烧般的疼痛,痛感封锁喉咙,祝之渔捂住腹部,她想喊人,口中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贯穿脏腑的剧痛倏然消退。
眼睫微微颤动,祝之渔咳了一声,睁开双眸。
手腕上的同心缕显现出来,纤细的红绳闪烁微光,将她承受的伤害与痛楚尽数吸走,转移到了寂临渊的身上。
男人双目紧闭,失去意识,突然喷出一口黑紫瘀血。
“怎么会这样!”祝之渔猛地抬起头。
鬼王当初究竟给她绑了根什么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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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临渊,你醒醒!”祝之渔抱住冰冷的身躯,想将他扶起来。
宫人围聚而来,意欲将两人分开,以便抬储君上榻医治。
男人意识昏沉,一条手臂却紧紧箍住祝之渔的身体护在怀里,似是下意识的举动,力道大得惊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
祝之渔无奈,只得迁就着他一同滚进床榻。
宫殿内外灯火通明,人影攒动。
“形势如何了?”皇后的凤辇停在殿门外。
“禀娘娘,”太医慌得冷汗涔涔,“此毒性烈,发作极快,只恐殿下、殿下凶多吉少……”
“查。”皇后双目微阖,神情疲倦,“三日之内,彻查此案。”
“定然是那群女子所为。”宫人慌张俯首。
“女人?”皇后闻声缓缓睁开眼眸,“哪来的女人,经何人允许放入了东宫?”
“是、是陛下的意思……”
“放肆!”皇后愠怒,“这些时日,本宫长伴陛下左右,从未听闻陛下降过此等荒唐旨意,何人胆大包天,竟敢假传圣旨!”
“一群糊涂东西,险些酿成大祸。”她走下凤辇,匆匆步入东宫。
殿内气氛凝重。
太医惶惶,储君为了救人,情急之下将一碗药灌得干净,毒性发作起来渗入五脏六腑,一条腿早已踏进鬼门关,救他无异于壮着胆子同鬼王抢人。
“药来了,药来了。”同僚火急火燎赶来,端着熬煮的解药跪至榻前。
榻上人唇色苍白,药汁细细流入其中,又沿着唇缝淌出。
如是反复,他性命垂危,偏偏药又灌不进去。
太医急得满头冒汗:“半个时辰之内,若仍无法渡药,殿下危矣……”
“退下。”
皇后的声音自廊外响起。
“娘娘。”众人闻声,慌忙俯首行礼。
“都退下。”皇后行至榻前,瞥了眼少年惨白的面色,目光忽然落至祝之渔身上。
“你来。”
“我?”祝之渔一惊,不解其意。
皇后朝她一步步慢慢走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本宫以为,你另有良法为储君渡药。”
祝之渔惘然。
今时不同往日,毒药的侵害虽被鬼王尽数转移至寂临渊身上,但她只是一介凡人,尚未全然恢复灵力,无法自如救人。
皇后见少女无动于衷,面上的笑忽然凝固。
“你再仔细思忖,可还有其他方法渡药。”
她将“渡药”二字咬得极重,似乎迫切想从祝之渔口中听到想要的答案。
“渡药……”祝之渔微微蹙眉。
她倒是想起了小说、影视剧里频繁使用的套路:对待昏迷不醒的人,常以抵唇哺药。
但祝之渔读不懂皇后眼底的情绪,也不懂皇后的坚持。
大力出奇迹,她分明可以掰着寂临渊的下颌,把药汤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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