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有实质,透着洞悉一切的审视意味。
不能慌,祝之渔用力掐了一下掌心,试图用尖锐的疼痛来勉力保持镇定。
她僵硬地转过身,看见鬼王就那么半支着身子靠在床头。寝衣滑落至腰际,露出线条流畅紧实的胸膛和肩膀上几道新鲜的、暧昧的红痕,那是夜间祝之渔的指甲留下的印记。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落在寂临渊深邃的眉目间,投下阴影。男鬼那双黑眸半眯着,却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蒙,反而像幽深的寒潭,在摇曳的光影里折射出锋利而清醒的光,牢牢地锁在祝之渔身上。
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窗外越来越密集的雨声,敲打着人心。
“我……”祝之渔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干涩。
“你们把地面收拾干净,我换套衣裳下楼去付房钱。夜间大雨瓢泼不宜出行,今晚歇在这家客栈了。”
这借口拙劣得连祝之渔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目光下意识地避开鬼王极具压迫感的注视,话音刚落,祝之渔几乎是逃也似地再次转身。
双手急切地再次伸向门栓。
快一点,再快一点,只要打开这扇门……
“站住。”
少女将要触碰到门栓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啊!”祝之渔忍不住呼出声,整个人被那力道扯得向后踉跄,狠狠撞进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里。
是他!
寂临渊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站至她身后,高大的身影释放山岳倾轧般的压迫感,将少女完全笼罩。
寂临渊伸臂将人紧紧攥住:“你是不是又想借机离开。”
“砰!”木扉震颤的闷响震得祝之渔耳膜发麻。
木门拉开的瞬间,身后骤然卷来阴冷的风。门扉发出闷响,凝聚的鬼气将门板重重拍回门框。
“你要做什么。”祝之渔一愣,寂临渊的手掌带着力量压上门扉,将她困在门板与臂弯间。
鬼王俯身将下颌抵在她肩窝,看起来像一头重伤的困兽。按着门的手掌青筋暴起,五指却泄了力似的虚拢着。
“说实话,又想去哪?”小臂横在身前缓缓收紧,男鬼低哑的吐息擦过祝之渔耳廓。
“都说了,下楼去交房钱。”祝之渔被铁箍似的手臂勒得后仰,微湿的衣料紧贴着身后结实的胸膛。
“这个时辰,客栈掌柜已经歇下了,你出去能寻到谁?”寂临渊下颌抵着她发顶,吐息灼得少女鬓边碎发轻颤。
他掰开祝之渔的的手:“你带伞下楼,是想出远门吧。”
祝之渔挣动了下,伸手去抠门框,寂临渊突然松开桎梏,双臂铁箍般横过她身体。
祝之渔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说谎,你又在欺骗我。”
鬼王右手仍压着震颤的门板,按在她喓间的臂膀骤然收紧,动作磨出细碎闷响淹没在屋外滂沱的雨声里。
“松手!”祝之渔屈肘后击,却被寂临渊攥住整截小臂,顺势反剪压在门板上。鬼王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那是潮湿的,压抑的气息。
“松手。”她仰起脸,望着寂临渊的眼睛。
“你拗不过我的。”寂临渊突然屈膝抵进她裙裾之间。
“若我偏不放手呢?”喉结滚动,他强抑着压下情绪。
湿发黏在两人紧贴的颈间,随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寂临渊突然偏头咬住她肩头湿透的衣料,报复性的隔着布料在襟前硌出红痕。
“告诉我,告诉我究竟为什么非走不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离开我。”
寂临渊自身后紧紧抱住她,有力的手臂环住身体,试图阻止祝之渔离开。
“你知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