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药,匆匆忙忙往大堂赶去。
迎面撞上一道青色身影。
“早啊,姑娘。”青衫公子摇着折扇,笑吟吟堵住她的路。
“早……”祝之渔仰起脸,望了望午后的日头,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这人怎么比她还能睡。
“见谅,”那人歉疚一笑,“在下还未适应这里的时辰。”
倒时差?
祝之渔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打量着青年的容貌。
一表人才温文儒雅,传统中式长相,瞧着应当不是异国友人。
“客官要用饭么?前堂余有些饭食,还热着呢。”祝之渔急着赶回大堂给越桃送伤药。
“可。”白净手腕一转,折扇倏然合上,青衫公子笑着让出一步,颇有风度:“姑娘先行,在下随姑娘同往。”
祝之渔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我有一事,不知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男子颔首:“愿闻其详。”
“昨日东街巷口,当着天镜宗那位仙君的面,公子为何称我为未过门的妻子?”
“原是这件事。”青衫公子抚扇轻笑,“昨日见姑娘于众目睽睽下受困,想着从前与那位仙君略有几分交情,便借此名义斗胆为姑娘解围。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谅解。”
祝之渔轻轻摇头:“应当是我向公子致谢,谢公子为我解围。”
“姑娘客气了,在下不才,虽然一事无成,但胜在心肠软,最是见不得女儿家掉眼泪。”
青衫公子含笑同行,余光瞥见逐渐笼罩而至的黑影,面不改色轻摇折扇。
扇面倏然散出一缕清风,裹挟灵力攻向那浓重黑雾。
双方悄无声息交锋。
鬼气暴涨,瞬间将这道力量吞噬。
***
“越桃越桃,我来了。”
祝之渔小跑过来,拉起那姑娘的一双手。
干净的手面通红一片,甚至烫起了水泡。
看着都疼。
“怎么会伤成这样……”祝之渔倒吸冷气,用指尖挑起药膏,小心翼翼敷在姑娘手背上,唯恐稍一用力戳痛了伤口。
“一不留神,失手打翻了开水。”越桃错开她的目光,不敢直视。
“一不留神?”祝之渔眨了眨眼睛,敏锐察觉到异样。
“越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自打昨日东街巷口回来,越桃情绪便不对劲。
掌中菩提木印记光泽流转。
“我……我没事。”越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生怕被人戳穿心事似的。
祝之渔抿了抿唇,尊重她的秘密,决定不再追问。
日头偏斜,食客逐渐散去。两人得了空,折返后院更衣。沸水泼洒时祝之渔就站在一旁,飞溅的水流浇湿了她的衣裙。
“奇怪,我晾起来的心衣不见了……”
昨日一早从桶底捞出来,她便拧干了水晾在架子上晒,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踪影。
“不见了?”越桃探窗打量一番,“兴许是被风吹掉了罢,春日风盛,清晨起了场大风,我还同婆婆说,要去买来纸鸢同你玩呢,可惜手烫伤了。”
“被风吹掉了?”祝之渔将信将疑,直觉此事另有蹊跷。
她解开束带,僵硬地褪去衣裳。
衣裳悬在肩侧,却迟迟不敢滑下。
杯弓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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