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切的进程里,只有一个存在格格不入——
那就是江信。
作为高端选手,林寻当然不会像某些愚蠢的青春期男孩那样,对江信进行一种特定的针对。
就像是他知道,作为从一个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病人,江信的身体其实很弱。
但他不会仗着这一点,在季朝映没看见的地方,偷偷给对方两脚;又或者在保障所有人餐食的情况下,特地针对由于身体虚弱,肠胃也很弱的江信,给他的食物做什么手脚。
他甚至会特地给对方的那份减掉调味料,做足“平等”姿态。
至于对方为什么参与不进来……
呵呵,那当然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了。
餐桌上,季朝映看向空荡荡的位置,皱了皱眉头,“他是不是有三天时间没再和我们一起了?”
她的眉目间带着几丝上浮的担忧,而林寻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朝朝姐还特地数了吗?他可能是因为不太适应环境所以有点封闭吧,所以我每天都单独给他端去一份饭,要不,朝朝姐把他带去给心理医生看一看?或者我现在把他叫过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起身,手撑着桌子上借力的时候,左手手指搭在桌面上,露出有红色晕染的创可贴。
季朝映立刻注意到了这一点,“你的手怎么了?”
“哎呀,没事的。”
林寻掩饰一般,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背去:“早上切丝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
季朝映立刻就着安全问题和林寻聊了起来,她总觉得林寻是故意的,而林寻反复讨好发誓,并且用自己小时候的案例做举。
“我小时候就不擅长刀功,朝朝姐不是知道的吗?咱们上初中那会,季姨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大箱菠萝,那时候我不就伤到了好几次吗……”
话题的中心,就这么轻轻巧巧地,从江信身上转移。
毕竟,季朝映当然是不能带江信去看心理医生的。
一方面,她不会再单独把林寻放在一边,另一方面,江信本身就对医生有心理障碍,之前能到处撒钱的冤大头已经被送进监狱了,季朝映没办法在短时间里再给他找个合适的心理医生。
毕竟她没有钞能力。
一墙之隔,江信听着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不得不更加拼命地把自己蜷缩一团。
他现在和林寻住在一个房间,客房的床是两张一米宽的单人床拼成的,拉开来刚好能睡两个人。
而在两张床中间的小桌子上,正放着那份林寻“特地”留的食物。
那确实是一份江信能吃的东西,但是他完全没有进食的需求,精神上的萎靡,让他的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进而消减了食欲。
或者说,他需要的,原本就是精神上的食量,是一位保护者的全部的关注,呵护,甚至于——
爱。
他需要这个。
但现实似乎总对他非常吝啬,他曾经的保护者悄无声息地离开,现在的第二个主人则有更偏爱的那个,江信像具尸体一样长时间地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或者说,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午餐后,林寻回到房间,看也不看江信一眼,把那份原封未动的餐食原样拿了出去。
他并不担心季朝映会因为这个责怪自己,毕竟,从表面来看,他可什么都没做错呢,呵呵。
他甚至还能额外做更多,一点不错地做更多——
两天后的夜晚,林寻再度端着原封不动的食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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