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18岁。”
周梨诚恳地道:“这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呢?”
周梨心里一横,直截了当地说:“我还不知道我能做什么,要走什么的道路,因此不打算这么快找对象。”
这也是她最近一直困惑和迷茫的。
她确实是条咸鱼,穿过来之前便是。以前考大学的时候,人家有明确的目标要考哪里的大学,读什么专业,她没有。稀里糊涂进了某大学英语专业后,同学们有的想当老师,有的想出国留学,去国外发展……她也没什么想法。后来遭遇经济下行,就业环境恶劣,她毕业就失业,找了挺久才勉强找到一份外贸跟单的工作。她和很多人一样,彻底咸鱼躺平了。
现在她来到这个时代,能重新考一次大学,可是考上大学之后呢?不会又是考到哪里算哪里,分到哪里算哪里吧。
十八岁的当代姑娘或许不会想这么多,但她是穿越者,年龄二十三岁,知道未来五十年会发展得如何红红火火。
她是想要钱,还是拥有一技之长,还是进公门?
她有很多选择,但什么是自己最想做和最适合做的,她确实不清楚。
而面前这个男人,他从小就明确自己想当航空兵,想开飞机,也一直在这条路上践行。虽然现在要学习带兵,学做管理,但工作终究与之相关,并没有走偏。
她羡慕这样的人。
周梨望着他,咽了咽。
秋风吹过来,几绺细碎的头发掠在好她脸上,惹出一阵轻轻的痒。
靳屿成的眼神很深邃,良久,他才点了点下巴:“我明白了。”
“是我想太简单,没有想到你是个有大追求的人。”
周梨好不容易燃起的那股子劲儿,立即懈怠下来,她说:“不是什么大追求,就是……”
“是什么?”
“比如你一直从事自己的理想工作,而我还没有理想。”
靳屿成笑:“跳舞不算你的理想?”
她摇了摇头:“不算。”
再过几年,文工团就大规模撤销解散了,她一个为了生计半路去跳舞的人,资质又有限,她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靳屿成语气轻飘:“也是,不可能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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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儿,他突然看着前方的黑夜,吁了一口气,脸色黯然下来。
周梨不安地望向他,却见他笑了笑,似是掩饰自己的失落,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低声回:“不用了,只有几步路。”
“随便走走,难道你怕?”他反问,语气里夹带着一股子不服输。
周梨:“……”
终是心软下来。
夜里偏冷,散步的人并不多,二人走在路上没有说话,只听见树叶吹动的簌簌声和他们的脚步声。
这次他沉默许多,为了避免尴尬,周梨只好挖空心思找话题,想起件事,便问:“我听他们说,之前别人给你介绍对象,你也是不跟人见面的。”
他回答得非常干脆:“嗯,对。”
“为什么呢?”
“觉得见了也不会有结果,不想浪费时间。”
“那你为什么……”周梨停了停,“为什么要同意跟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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