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顿了顿,等待苏时悦的回应。
苏时悦没有说话。
她双手搭在卓沿,脑袋无力地垂下,瞳孔干涩发痒,却挤不出泪水。
“再之后呢?”她问。
白羽习惯性地歪头,疑惑她还想知道什么。
苏时悦:“他真的,不在了?”
白羽点头。
苏时悦牙齿咬紧嘴唇,双手轻轻颤抖:“他没给我留下什么?”
“何必过于关注逝者?”白羽打了个哈哈,“苏姑娘,你是新时代的人,因一场闹剧,结识了友人”
“如果这是场故事,也算是圆满的冒,不是吗?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
苏时悦低着头,没有回答。
她的感情在否决,她的理智在抗议。如果这是一部小说,以这样的荒唐结局收尾,一定会被读者痛斥作者不负责任,随意烂尾。
可不管她再难受,她都说不出一句话。
鹤公子是什么人?运筹帷幄,说一不二,他做过的决定,她有什么资格干涉。
“我说完了。”白羽放松地伸了个懒腰,从位子上站起,笑着化解沉重的氛围,“如果需要帮助,记得来寻我。”
他打算先行离开,给苏时悦足够的适应时间。尚未来得及离开,被苏时悦突然喊住。
“等等。”她红着眼问,摊开掌心,“你还没回答我,耀星印与我有什么关联。”
白羽神情一肃,取过小印,认真端详一番,松了口气,重新放回她手中。
“我也不知道。”他笑眯眯地撒谎,“不过,苏姑娘,可别想着研究他……别让公子失望。”
他的五指搭在小印上,少倾,移开:“这枚法印,现在已经无用,又没有被收纳进博物馆,就留给苏姑娘做个纪念。”
一句话,轻轻巧巧,隔开了过去与未来。
苏时悦的心头,被一只无形的笔杆戳了一下,长睫轻颤,委屈地低下头,从鼻子里发出声“嗯”,脸上却没有任何顺从的想法。
不甘心,好不甘心。
并非是因为白羽的建议与劝阻,而是不甘心,自己对闻归鹤的态度。那种无论发生何时,都要尊重,理解,甚至要支持他。
要是她再勇敢些,再没有距离感些,在闻归鹤将她送回现代前抓住他,一顿猛摇,说不定结局
无论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她都在认真地生闻归鹤的气。
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白羽说的不错,闻归鹤只是她的朋友,她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苏时悦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直到闭馆回家,还在想这件事。
夏日的夜晚很平静,足以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入梦。
许是因为白日见到白羽,夜晚。苏时悦第一次梦见闻归鹤。
他与她印象中的模样无二,伫立在陌生的华室中。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模样,回首,见到苏时悦,眸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一瞬慌乱后,他镇定自若地开口:“好久不见,苏——”
砰!
瘦削的身形被狠狠压在地上,天旋地转的视线中,映出一张人脸。
少年仰起脸错愕地往上看,很快,他不得不继续抬高下巴,与苏时悦四目相对。
他的面颊被掐住,苏时悦捏着他的脸,力道愈来愈重:“你还敢来见我?”
积攒至今的怨气与执念,在相逢刹那,终于化作泪水。
闻归鹤似是没想过会被自己幻想出的人压倒,半晌才抬手,想帮她擦眼泪。指尖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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