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悦蹲在地上,细细找过去,一无所获,如同坠入无底深渊,浑身冰凉。
可转头,看到陆辞岁带了人也帮她搜索,顿时黯然神伤不起来。
“别找了,别找了。”苏时悦率先起身,“丢了就丢了吧,说不定是被谁捡走卖钱,造福普罗大众了。”
她深吸一口气:“只是串辟邪的手链而已,我现在能保护自己,没有也无妨。”
她已有法力,不会再害怕妄图作祟的小鬼。想要回到现世,耀星印显然是更需要关注的法器。她也没那么脆弱,将手串当做全部的精神寄托。
——话虽如此。
还是会难过……
少女咬着糖块,纤长睫羽覆在眼睑上,落下的扇面轻轻颤动,努力压抑情感。
忽然,眼前黑影一晃。
“给。”青年长指上挂着手链,笑呵呵道。
苏时悦眨了眨眼,露出惊喜的神色,再仔细一看,抿唇“噗”一笑:“陆司正,你这是在捉弄我,这分明是你新做的。”
“此话怎讲?”陆辞岁反问,“都是同一串,如何不能替代?”
苏时悦忍不住笑起来,俏丽容颜雨过天晴:“不一样。”
“我之所以认为手串珍贵,是因为其中寓意宝贵,而非珠串值钱。”
“司正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串手链……您呐,还是去送原本想送的人吧。你总不至于说,预测到我的手串会断,本来就是做出手链给我的吧?”她背手在后,坚决不受。
“但没有第一时间率众去寻,确实是我的过失。”
“这话不对,当时局面紧张,一不知是否有妖魔在暗,二要安抚受惊百姓,个人私事退而求其次才是正道。”
陆辞岁也不强求,笑了笑,收起饰品。
陆辞岁问:“那你之后,是打算去找闻公子,还是暂住拙云轩,或是另寻他处?”
苏时悦沉默片刻。
虽然把身家财产都送还给闻归鹤,但只要她今日多接几个委托,不说客栈,就算租借别院亦是绰绰有余。
童嫂昨日守了她一整晚,睡前还担心她做噩梦,捧了蜂蜜水给
她喝,把她哄得险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童嫂看出苏时悦陷入纠结,少女临睡前,还唠唠叨叨:“人际交往最忌讳冲动,如果不是真的要恩断义绝,还是要找个机会,彼此把话说开。当然,要是对方还强词夺理,不低头不道歉,也莫要再与其纠缠。”
一觉醒来,对闻归鹤的忿恨消散大半,感情趋于复杂。有被欺骗的刺痛,也有深重的迷茫。
但童嫂说得没错,她行得端,坐得直,凭什么要主动找他和好?
“我……”苏时悦斟酌开口。
正欲说话,一道目光落到苏时悦身上。顷刻间,她的腕上密密麻麻浮起层小疙瘩。苏时悦抬头,陆辞岁笑盈盈地等待她的回应,她似有所觉,扭头朝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
竹棚在阳光下撒落阴影,赶集的商贩在阴凉处歇脚,并没有她熟悉的身影。
陆辞岁察觉到她的目光,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意悠悠开口:“太安司有一外派的任务,可有兴趣?”
苏时悦疑惑转头。
陆辞岁:“眼下情形,需要派一队人手前往云州主城,缴纳迷境妖,协助云州领兵清场。”
大虞守卫州郡的势力有二,其一为以境内捉妖为主的太安司,其二则是戍守边境、巩固城防的守军,由州城领兵率领。陆辞岁不像莫言阙那般身兼数职,只是领了太安司职务。云州领兵另有其人,端坐主城,总领要务。
“只不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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