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两次,她也是这样笑着,步履轻盈,直来直往。
唯一不同的是。
这一次,第一次,她没选他。
他不喜欢欲拒还迎的姿态,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纪真阁门徒该有的举止。可不知怎地,闻归鹤竟很难将她与纪真阁的任务者联系上。
州府正厅巍峨庄严,后院却清爽宜人,很有生活气息。
苏时悦被莫言阙带着,进入州府后院的茶房中。茶房装饰古朴,墙上挂着山水画,几案摆着青瓷器。铜炉正煮着茶,莫言阙从橱柜里翻出罐压箱底的茶叶,笑眯眯给苏时悦泡上。
“来来来,请用,这是越州府的新茗,我都舍不得与别人用。苏姑娘,千万别客气。”
苏时悦捧着茶杯,不知所措。莫言阙双手环抱胸前,冷不丁问道。
“苏姑娘多大了?”
苏时悦被她问得一愣。
“十七。”她照实答,“过年后虚岁就十八了。”
“真小。”莫言阙打量她,“比桃桃还小两岁。”
“您认识容枝桃?”苏时悦立时觉得莫言阙亲切起来,“容枝桃说,越州城中有人支持她成为家主,莫非是您?”
“自然,小丫头拜我为师时,只有那么高。”莫言阙在自己膝盖上比划。
“她那个箜篌,还是我请人用雪山桐木给她做的。她其实弹得不怎么样,更喜欢舞刀弄枪当剑客,耐不住就是在音修上有天赋,可惜可惜……”
莫言阙打开话匣子,便说个没完,滔滔不绝地说自家学生的好。苏时悦的情绪被她牵动,也和她愉快地聊了起来,好半晌才发现,自己完全忘记正事。
“领兵,您找我是做什么?”苏时悦问。
总不能是了解容枝桃被搭救的各类细节。
“第一点,和桃桃有关。”
“咦?”
“为苏姑娘准备户籍时,容枝桃给我写信,说怀疑她的朋友交友不慎,又不敢肯定,想让我帮她掌掌眼。我正巧有几句话要与闻公子确认,故而顺水推舟,托他带你来。”
“他没和你说?”
“没有,但他做事周全,应当是有自己的考量。”
“也罢,那位郎君确实有些古怪,不过我看不出他是否想害你。”
苏时悦哭笑不得,双手合十,连连感谢容枝桃为她操心。
“第二点。”莫言阙收势,表情跟着凝重几分。
她的目光落在苏时悦手串上,探手点了点:“这条珠串,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苏时悦视线下移:“是……一名高人送的。”
莫言阙:“自红珠起第八颗黑色珠石,里侧刻了个‘盈‘是不是?’”
苏时悦骤然起了身鸡皮疙瘩,难以置信地转头,满脸愕然。
那颗珠石后面的确刻了字,因时光流逝,显得有些模糊。
苏时悦小时候,一旦睡不着,就喜欢摸上面的字玩。字体复杂,可耐不住她反复摸索,硬生生地猜了出来。
可书里的人怎么会知道?
她不是穿书吗?
如果是穿书,怎么会有人与她穿越前的事物产生关联?
如果不是穿书,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她记得,《虞昭令》的背景,是架空了一千五百多年前的虞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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