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遵从州制。”
前来迎接的几人中,有一半是容枝桃的亲信。他们早已策马走出,整齐排列,闻言立刻拱手抱拳,齐声喊:“代家主。”
容文赋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却因被抢夺先机,涨红着脸说不出话。
容枝桃彻底取得话语权,不紧不慢地分配人物:“有功者,酬谢。有罪者,惩罚。”
她看向苏时悦,眸光忽然有几分闪躲:“那两
位,是我的客卿,以大礼迎之。”
很快,苏时悦耳畔传来车轮滚地的咕噜声。
虞朝修士虽有法器,可州郡大多是百姓,随意释放灵力容易掀起恐慌。因此,若无紧急要事,在人群密集之处行路,多数修士会选择骑乘代步,而非驾驭飞舟肆意穿梭。
容家下人牵来一架舒适宽敞的马车,请二位客卿入座。
“只有一辆啊……”苏时悦愣了愣,小心翼翼转头,“鹤公子,请?”
她本想问问闻归鹤要不要与她共乘,转念一想,这正是拉好感的好时机,果断先声夺势。
要是进展顺利,她不仅可以与闻归鹤长久同行,还能向他拜师学艺,自然要努力增加好感。
闻归鹤客客气气:“姑娘先请。”
苏时悦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粲然一笑。正欲蹬上踏板,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苏姑娘,你与闻公子男女有别,不便共乘一车,与我同乘可好?”容枝桃叫停苏时悦的动作。
她快步小跑至苏时悦面前,引得闻归鹤也微微侧转面庞。
苏时悦一愣,下意识答道:“不必,我与鹤公子一道儿便好。”
她半个身子进入马车。
手腕却蓦地被拽住。
容枝桃的动作太过突然,苏时悦险些一个踉跄站不稳,匆忙扶住车门框,惊讶地看着她。
闻归鹤的眸光淡淡扫了过来:“容姑娘想做什么?”
“和、和你无关。”容枝桃经过一晚,虽对闻归鹤态度缓和,仍疑虑未消,回嘴的声音时大时小。
苏时悦本以为闻归鹤会想往常一样任她说道,却听见少年轻咳两声:
“容姑娘倒是有趣,方颐指气使地点完江上,金口玉言为我等备车,就准备将自己出尔反尔的行径。还是说,您想推一个凡夫俗子做诱饵,吸引另一派动手?”
“公子慎言!”容枝桃气白了脸,恨不得当场与他争辩。刚打算开口,被人从后背推着转了个圈。
“停下,停下,好多人看着呢。”苏时悦面对逐渐聚拢的人群,先推开容枝桃,又推搡闻归鹤。
她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踮脚扶住他的手臂:“鹤公子先上车,我问问容姑娘寻我何事。”
闻归鹤微讶:“姑娘要随她去?”
“我当然和公子一道儿。”苏时悦回答道,“我和容姑娘聊完后便来寻公子。”
“那就好。”他笑了起来,隔着衣袖移开她的手:“我等你上来。”
苏时悦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忙不迭点头,终于有机会把容枝桃拉到角落。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她低声问。
容枝桃面含愧色:“我是来解释的。”
“我……没想过他们会把圣君所赐的神相搬来,没能护住你,很抱歉。”
苏时悦这才明白,对面是道德底线过高,正因为情分没能给到位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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