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那方面不行,就是对女人不行。
“是,正是她。”
答完,他又跪拜在地,“臣再向陛下请罪,臣,犯有欺君。”
“章越,你可想好了再说,欺君之罪不小,若属实,朕万不能轻饶了你。”
“启禀陛下,臣此前同陛下信誓旦旦,说对他颜荣之女绝无私心……可实则……臣……臣对她……”
“呵。”
皇帝嘴皮子一碰,哼笑出声,“朕就知道。”身子倾过去,他手拼命指着他,“章凌之呀章凌之!你说说你,装什么装呢?”
皇帝此语说得他更是羞惭,头不自觉又低了低。
“朕此前就同你说过,要是你真看上了那颜荣家的小姑娘,把她娶了就是嘛!你还非在那儿跟朕打太极、装正经,累不累呀你?”
“陛下训得是。”
他老老实实认错。
“哎。”皇帝叹一口气,竟是都替他高兴了起来,“朕知道,这孩子是你一手养大的,这养出感情来了,也能理解嘛,有何不敢承认的?谁还没点个人的癖好了?”
“那裴一元,朕也知道,他就有那龙阳之好嘛。”
章凌之:“???”
陛下平常这瓜,可真是没少吃。
皇帝心情好,手在榻上重重拍两下,“这下好,你呢,赶紧把人哄好了,早点给人娶回家。这么大个人了,老这么悬在外边儿算怎么回事?”
“那缅甸国进贡来的两柄玉如意,朕就给你留着,到时候做你的新婚贺礼。这殿前失仪和欺君之罪,朕都赦你无罪。”
章凌之一听,也是喜不自胜。“多谢陛下!陛下恩典如山,臣,感佩莫名!”
今日枝头的鸟叫,似乎都格外欢悦。
冬宁躺在大藤椅上,腿悠哉悠哉地晃荡着,一边看话本子,一边抓过桌上的梨条干往嘴里送。
看到高兴处,她便叼着那梨条干,咯咯乐出了声。
可不时地,就要放下书,往大门口瞅一眼。
啧,怎么还没回来呢?不会是自己半路偷偷洗了,不敢来见我吧?
茯苓瞧她那眼巴巴张望的模样,也是捂嘴偷乐起来。
看样子,主子离把雪儿姑娘哄好也不远了。哎,真好真好,就盼着他能早日把姑娘家娶回家,了了这桩人生大事。别到时候同辈之人的孙子都生出来了,他连个父亲都还没当上呢,这也忒不像话了点。
终于,宅子的大门推开,一道熟悉的高挺身影迈步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威严的仙鹤补子配上那两撇褪了色的小胡子,再衬以他不苟言笑的肃脸,简直比那滑稽戏的丑角还可乐。
冬宁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藤椅上坐起身,话本子一丢,飞扑着就朝他跑来。
“我瞧瞧。”
她踮起脚,在他脸上左瞧右探地,终于,弯起一对笑眼儿来,“没错,是我画的那两道,你真把它们戴了一天呀!”说完,正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遂心虚地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直乐。两只水杏眼弯弯的,淘气又可人爱。
“这下高兴了?”
心里本来还存着点怒气,瞧她这欢欣的模样,便什么气都散没了,竟是生出点暖意来,心口饱涨着,忍不住就想要去抱她。
冬宁听他此语,立刻把嘴角抹平了,放下手来,重新又摆出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来。只是她眉眼间的快意还未来得及散去,瞧着浑似在同人打情骂俏般。
“成了,今日算你守信。”忍不住抬眉,又最后瞥他一眼,使劲儿憋住笑,娇嗔道:“快去洗了吧,这实在不像样。”
章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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