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她便老实了,倒是知道该服软。
“不然的话……我发誓这辈子都不理你了……”软糯糯的鼻音哼出来,不像是威胁,竟是像跟人撒娇了一般。
见小姑娘又要鼻头红红了,他叹口气,系好衣服,单膝跪上了榻。
“小祖宗,依你的,她爹爹我不敢为难,我哪儿敢动他?只怕你又要同我翻脸哩。”
“只是你自己说说,那地方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去的吗?嗯?”
冬宁瘪着嘴,红嘟嘟的唇撅得老高了,就是不回他话。
“我……又没做什么……不过就听了个小曲儿,看了支舞;喝了点小酒,聊会儿天……”
章凌之:“……”
这还叫没什么?!
“哦,那就兴你们男人去那地儿快活?不兴我们姑娘也快活快活了?”
听她此语,他眉眼瞬间又冷肃下来,“你别乱棍往我身上挥,那种地儿我可从来不去沾染。”
她撇撇嘴。
这她倒是知道的,同他住了这几年,他私生活确实干净得很。
“你要是要想玩儿,什么我都能同你顽。”他声音不自觉压低了,听得冬宁又耳朵红红。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咬我、打我、骂我,你想把我怎么撒气都成,我章越绝无怨言,甘之如饴。我也知道……”头垂下,他做出反思之态,“自己确实该骂、该打,若能叫你消了气,我这心里也是舒畅的。”
冬宁低头不语,半晌,那黑溜溜的眼珠直提溜,心里忽又生了主意。
“真的?那你说的?我想怎么着都成?”
“是。”他点头,眸中很是严肃。
冬宁挺起胸脯,朝他勾勾手,“笔拿来。”
瞧她又摆出这幅趾高气昂的架子,章凌之心里反是高兴,终于得以浅浅松口气。
他将刚刚那支被画得毛糙糙的墨笔拿来,递到她手上。
冬宁执起笔,竹管点着下巴,歪头打量起他来。
章凌之最是了解她,看她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小狐狸般闪着狡黠,心头便感不妙。
却也是高兴的,能同她这样心平气和地对坐,已是胜利的一大步了。
“你再过来点。”她朝他勾勾食指。
章凌之但觉好笑,只手撑着床榻,倾身过去。
“如何?”
她兴奋地翻起身,直挺挺跪坐在榻上,毛笔开始在他嘴边勾勾画画。
只三两下,嘴边便撇出一对儿八字胡。
“噗!”冬宁瞧着自己的大作,捂嘴笑出了声。
他一张脸本就生得俊,人又白净,在一众作风老成的官油子里,因不喜蓄胡而更显出年轻做派来,从来都要把下巴理得光光的。
冬宁没怎么见过他留胡子的模样,而今给他添上两笔,还故意做成个滑稽相。看着,便很是可乐了。
章凌之瞧她这样开心,心中无奈,亦是苦笑,“小祖宗,你这又是玩儿得什么花招?”
“呐呐呐。”她手背在身后,神气地昂着头,话还没出口,自己就先笑了,“噗……你,这个……”她赶紧绷住笑,毛笔指了指自己刚刚的杰作,“今天晚上不许洗,明天早上也不许洗,这是我赐给你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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