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冬宁吓得大叫,手连忙就去推他,“你做什么?走开走开!”
那小倌被推得歪歪搡搡,只好蹙着一双画得细细的黛眉,委屈地坐了回去。
“公子可是……不喜欢绵绵?”
胡照心瞧冬宁那惊魂未定的模样,笑得拍桌仰头,直要把这房梁震塌。
冬宁气不过,起身叉腰,恨恨瞪一眼胡照心。
“哎呦哎呦……不笑了不笑了……”她捂着肚子坐起身来,手指去抹眼角的泪花,“绵绵你别难过,她这人呀就这样,不喜欢别人碰她。你这样,还有什么别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今天不玩儿到尽兴我们就不回了。”
那叫绵绵的小倌微蹙秀眉,一脸惶惑。
真是的,不让碰……这还怎么开心得起来呢?来这里的臭男人,哪一个不是还没喝上几口酒就开始迫不及待上下其手了呢?怎么这两个偏生还这样拘束?
他黑溜溜的眼珠子直提溜,在两个“小少年”身上来回转。
瞧他们这模样,也是青涩得很,怕不是第一次来逛窑子?也好,这样的生瓜蛋子可比那些个老油条好哄多了,他们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给点甜头都能乐死,最
是好骗赏钱。
心里有了主意,他施施然起身,手掩住嘴,柔柔一笑,“奴明白了,二位公子请上座,待绵绵来给你们舞上一曲。”
“好啊!”一听说他会跳舞,胡照心乐得手一拍。冬宁也是来了兴致,亮着一双眼睛颇为期待地看着他。
“只是这舞若是少了伴奏,怕是太过索然无味了些……”
“那就叫个伴奏的来。”胡照心想也没想便答。
小倌抬眉,飞一个媚眼过去,羞涩开口:“若是请伴奏……只怕又是另外的价钱了,不知二位公子……”
“成!这都好商量,你赶紧去叫去!”
冬宁还没来得及拦,胡照心便豪爽地大手一挥。
那小倌忙笑着应下,屁颠儿地去外头叫人来了。
一粉衣小倌抱着琵琶,坐在了屋子里。
他瞧着年纪稍长,气质也颇为沉静,但依旧是眉清目秀。来这里卖身的,没有几个高壮男子,多的是柔柔弱弱的小少年,甚为女相,这样才好叫客人喜欢。甚至有的小少年随着年纪的增长,身材渐壮、骨骼渐大,很快便会被妈妈踢出窑子。至于出了窑子之后何以为生,便也无人关心了。
这背后的隐情,两位小客人自是不知,此时,她们只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位名叫绵绵的小倌。
手指在琵琶弦上一扫,悠扬的曲调缓缓淌出。
乐声淙淙,他开始舒展身姿,款款摆腰。下腰、踢腿、滕旋,一气呵成,技艺流畅。
只见他,快时如流星飒沓,慢时若白羽轻旋,恰似风摆荷叶,柳拂春面。舞至尽兴时,一个勾魂的眼神抛来,真个的媚眼如丝,春情波荡。其柔媚婉约之态,竟是叫世间诸多女子望之亦黯然失色。
哇……!!
两个姑娘齐刷刷坐直了身子,瞪眼张嘴,似两只无声的土拨鼠,只知愣愣地看着面前飞舞的曼妙身姿。
冬宁而今才品出来,这貌似姿色不算出众的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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