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但也并未深想。
随你。心里嘟哝几句,她只好硬着心肠,继续享受她那火辣辣的菜去了。
“主子,要不我叫厨房给你煨点红烧肉来……”
茯苓伏在他耳边,轻声关切,却被他摇摇头,退了下去。
“给我打碗清水来。”
茯苓领命照做,端来一碗水放他手边上,他悠游地夹起一片牛肉,在清水里涮一下,方才送进口中。
表面上的辣油是除掉了,可那炒进肉里的辣味却是犹存。他缓缓咀嚼着,想着从不那么辣的菜开始,一点点适应。
冬宁都傻眼了。
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吃菜的。
这要是在黔东老家,肯定是要被人指着鼻子笑的。
“噗!”想着想着,她憋不住笑出了声。
章凌之眉心微动,眉间浮现浅浅笑意。
这丫头,就是要看自己吃瘪,她就高兴哩!
见他神情悠然闲适,似是还颇为欣悦,冬宁立马又垮下个小脸,抿抿嘴,故意低头扒饭去,只是不想理会他。
这个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烦的呢?哼~!
冬宁并不知道的是,自己想离他远远的,可其实,常常地,就连那安睡时的模样,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底。
夜里,茯苓将大灯吹熄,放下帷幔,确认冬宁睡着后,也并不急着去偏房歇下,却是坐在门外台阶上,点着脑袋打瞌睡。
疏忽,只听得园门外响起莎莎的脚步声,节奏沉稳,不疾不徐。
立马便清醒过
来,她起身迎下台阶。
“主子……”她躬身上前,声音压得极低。
“她睡了吗?”
“是。”
二话不说,章凌之放轻脚步上了台阶,又拈着手推开房门,腿一迈,像条泥鳅似的便溜进了屋内。
哎。
茯苓在园子里看着,直摇头叹气。
有些事情,她这个局外人都比他们看得清楚。主子明明喜欢得紧,可就是不愿给雪儿姑娘一个交代,这成天不清不楚做贼似的,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章凌之撩开帷帐,清甜的山茶花香气透出,熏人欲醉。
他挨在床边坐下,静望着少女沉浸的睡颜。
这一切,他早已由一开始地束手束脚,而今是做得熟练自然。
甚是都无需躲开芳嬷嬷,有茯苓的掩护,更是放心大胆了。
轻轻撩开被子的一角,寻到她的小手,拢在掌心。少女的手心软嫩,跟他的实在大不相同,每每这种时候,都轻易激起他更多盛开的欲望。
但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这么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手在自己手里,填满着心角一点点坍塌的空虚缺口。
“嗯……”她不知梦到了什么,砸吧砸吧嘴,动了动脖子。
莫名地,嘴角微微翘起,很快,心中想到些什么,那笑容又寂然了下去。 网?阯?F?a?b?u?Y?e????????????n???????????????????
这段时日,他内心矛盾激烈,天人交战,很多时候,他常常恍惚,甚至判断不了为何是、何为非。
或者说是与非,在她面前,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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