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找出来!”
曲巷里,一辆华盖马车静候在巷尾。
“大人,搜查完毕,并没有发现。”领头的士官在车帘外屈膝禀报。
“都仔细搜过了吗?”
威严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听得他头又不自觉一低,“除了……除了一间房……”他支吾着,还是说出了口:“是……您嫂嫂的房间。”
那毕竟是女眷的房间,更重要的,这可是章阁老的嫂嫂。
虽说阁老下令搜查,可到底是他亲人家,又是与他流言不断的寡嫂,万一不慎冒犯了呢?这可唐突不得,还是来请示一番比较保险。
修长的手指在茶杯边轻敲两下。
事涉嫂嫂,他不能冒进,她辛辛苦苦将自己拉扯大,几乎耗尽半生心血。若是此刻闯入她房间搜捕,自己将来又有何颜面见她?
可……指腹停在杯缘边。
心慈手软,必有后患。章嘉义那个畜生,不能再任由他掀起风浪。
墨黑的眼眸阴沉了下去,一双冷艳的瞳孔深不见底。
“搜。”
“是!”
章嘉义还没得意多久呢,却见一群人又乌泱泱去而复返。
为首的打头往西厢房去,“都跟我过来!”
章嘉义顿时骇然,脸皮一阵青紫。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他大步跟上去,横在房门口,“这可是我娘的房间!他嫂嫂!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嫂嫂!他竟然……竟然敢下令搜查?他还是不是人了?!”
没有理会他的狂吼,士官头一偏,身后的门被一脚踹开。
“啊!”
早已在房中吓得瑟瑟发抖的王月珠惊叫一声,靠到窗边瑟缩着身子,惊恐地望着一屋子凶神恶煞的男人。
“出去!赶紧滚出去!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章嘉义跟进来怒骂,却都只能是蚍蜉撼树。
一个小兵嫌他烦,刀把梗在他脖子上,将他逼出了房门外。
“我艹你大爷的章越!你不得好死!你忘恩负义!你狼心狗肺!你良心被狗吃了!我去你/妈/的……小人!小人!奸臣!”
章嘉义被人制在外面,只能口中不住狂吠,无力抵抗,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母亲吓傻了,在她房间里面一通乱找。
章嘉义这边动静闹得太大,有邻居贴着墙听热闹,甚至还有隔壁的小孩儿爬上墙头,露着半张脸往这边探头探脑。
“去!”
官兵捡起一颗石头朝他丢过去,那小孩儿立马把头一缩,又跳下了墙。
房间内瞬间就被翻得乱七八糟,独属于孀居妇人的物品用件通通暴露在了一群大男人面前:针线绣品、胭脂水粉、亵裤肚兜、甚至还有月事带……
这些私密的贴身物件被摊开在地,混乱中有男人的皂靴踩踏几脚,水红的肚兜上留下半个硕大的脚印子……
羞耻,愤怒,惶恐难当。
万千情绪一齐涌上脑门儿里来,把王月珠激得魂不附体。
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彻底傻了眼,只知道迟滞地转动着眼珠子,挨在窗户边打颤。
直到有人摸到床边,一把掀开那枕头床单……
“哐当”!清脆的玉声砸在地上,一柄粗长的蘑菇头玉柱滚落在地,还有一条白色亵裤随之飘落。
时间像被冻住了,房间内所有的人都霎时停住了动作,齐刷刷朝地板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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