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她连声应着,差点没咬着舌头。
“用……用不用……叫个大夫……”她脑子乱成一锅粥,结巴着就问出了口。
自己毕竟是唯一一个知道此秘密的人,少不得还是要关切两句,以示关心。
“呵。”
头顶传来男人无奈的哼笑,茯苓更是脸蛋红到爆炸,闭上眼睛,无颜面对自己。
“无妨,我自己心里有数。”
这个症结在哪里,他心中一清二楚。
很卑劣,很肮脏。
从第一次冲破底线的梦境起,自那次醉后的深吻,欲念决堤,令他五内俱焚。
到昨夜,那梦境更是荒唐无边,他竟然梦到冬宁给自己……
天爷呀!自己怎会无耻到了这种地步?那可是他亲闺女一样宝贝大的孩子呀……
他闭上眼,头疼地敲打着额头。
“茯苓。”
“是,主子。”
“过几天,我准备去官廨住上一段时日,你跟连翘说一声,叫她收拾一下东西,随我过去一趟。”
“啊?”茯苓还是下意识诧异了一瞬。
章凌之在兵部衙门附近确实有一所官廨,卧室、书房、会客厅一应俱全。但他住惯了这座宅子,除非有什么特别紧急的要事,寻常基本不往那里去,更别说忽然要住这么长一段时日,还把伺候笔墨的连翘也带过去。
章凌之一个眼神淡扫过来,茯苓立马知觉到自己失态,慌忙低头应个“诺”。
主子吩咐什么你应便是,他的决定不是你可以置喙的。章凌之朝中为官日久,官儿也越做越大,那说一不二的作风也带到了府里,没有谁敢在他耳根子边吹软风,企图拧过他的决定。
哦,雪儿姑娘除外。
主子对她,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也只有她敢在这位主子面前撒娇卖乖,从而使他更改自己霸道的主意。
但茯苓没料到,主子这次竟会如此坚定,闹得雪儿姑娘也和他大吵一架。
“我不要夫子!为什么要给我找夫子?!”
冬宁听完章凌之的决定,气得跺脚大吼。
在一旁研墨的连翘立马放下墨条,双手交握退到一边,生怕被主子爆发的怒气溅到身上似的。
“你先下去吧。”
“是。”
连翘赶紧福一福身子,关上门,还没走几步,就被冲出来的茯苓往回顶,压低声音道:“快听听,怎么个事儿?”
她白她一眼,被迫带到了门边。
茯苓搂住连翘的纤纤小腰,脖子使劲抻着,耳朵恨不能贴门框上。
书房里,二人的争吵声僵持不下。
不,准确来说,只有雪儿姑娘一个人在吵闹,主子从头到尾都冷静得可怕。
章凌之双手交握置于胸前,静静靠在太师椅里,冷肃的眼神一动不动地凝视她。
站在下首的冬宁哭得鼻头红红、眼皮红红,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可怜巴巴地吸着气,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
但这一切,都并未能撼动太师椅中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若是昔日,看到她这幅模样,他早就低下那高傲的头颅,走过来,抬起袖子擦她的眼泪,口中一边轻哄“雪儿乖,不哭了”。
但是现在,他像尊冷漠无情的神祇,只是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看她哭,等她稍微平复下来一点,又冰凉凉地开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最近朝务繁重,我抽不开身,要到官廨住一段时日。你的学习不可废,务必要好好听从夫子的教诲,再不可顽皮淘气……”
“不要!不要不要!”
听他如此笃定的语气,她更是被气急了,抬手一抹,抹了一手背的眼泪,呜呜咽咽更可怜了,“我不要什么狗屁夫子!就要小叔叔教!否则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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