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
芳嬷嬷终于从她手中把风筝解救下来,可早已被撕得七零八落了。她前后翻看两眼,气得脚一跺,举起手要去打。
小姑娘梗着脖子瞪她,嘴巴绷得笔直,倔的不得了,偏偏眼里还闪出几点泪花,实在楚楚惹人怜。
哎!
也念及她的身子,实在是下不去手,只好恨恨地放下去。
“你呀你!说要做风筝的也是你!要放风筝也是你!章大人辛辛苦苦给你画了张鹰,我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糊好,你呢?哦,心里头不高兴,就拿它来撒气!说撕就撕了!你……”芳嬷嬷指着她,气得嘴巴直抖,“你真是任性太过!口口声声说着要懂事、要长大,可结果呢?一点也不懂得珍惜别人为你付出的成果,你简直……简直……”
她被气糊涂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冬宁心里也不好过,垂着头,眼泪要掉不掉。
可她看到他画的风筝就来气,她就是要撕了它,她讨厌他……
看着勾头沉默的冬宁,芳嬷嬷一时也梗住了。她知道,章大人明日又要去和罗家的小姐相看,冬宁这几日郁郁寡欢,多是为着这个。
她把风筝啪地往石桌上一盖,“你撕坏的东西,自己负责把它糊好,否则的话,今晚的饭你也不用吃了!”
芳嬷嬷撂下一句狠话,气呼呼忙活做饭的事去了。
冬宁怔望着那破破烂烂的风筝,脚一蹬,秋千又开始晃荡起来。
她两手抓住藤条,每一次落地脚都越蹬越有劲儿,秋千也越荡越高。
荡至最高点时,就用力仰起头,企
图望到墙那头的风光。
她被越抛越高,心里也越来越痛快。
风在耳边呼啸,秋千吱吱呀呀,眼皮却忽然发沉,灵魂仿佛出窍,也要跟着被抛上了天空……
芳嬷嬷把饭蒸上,配菜一应切好,想想自己刚刚放出的狠话,又放心不下,拿起灶台上的布擦干手,往园子里去。
刚进到园子,便吓了一大跳。
“宁姐儿!”
她冲过去,将昏倒在地的冬宁扶起。
秋千已经一动不动了,不知她在地上躺了多久,又是在荡到多高的地方摔下来。
手立马去探她的后脑勺,已经有点微微肿起,手上还摸出些许的血丝。
坏了坏了!
她将冬宁横抱起,快步进了屋。
*
嘶~疼!
冬宁迷迷糊糊睁眼,直到感官全部回笼,她方才感觉出脑后隐约的疼痛。
看来这次是摔了后脑勺,呜呜呜……不会摔笨了吧?
回想起昏迷前的场景,当时自己正在荡秋千,貌似……还荡得很高哩。
想起那高度,她不由一个哆嗦,手触一下额头,果然头上裹着纱布。
天呐,还好还好,自己竟然还活着,没直接给摔去了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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