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地抽气。
“活该,叫你惹你叔生气。”王月珠嘴上如此说,还是不由得放轻了涂药的力道。
他嘴角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扭过头,“哎,娘,你说他今天说那番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让我在京都里自生自灭?!”
王月珠默默上药,不吱声。
“他……他章越该不会存了要甩掉我们的心思吧?”
“你就该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你叔不快!”王月珠也来了点儿气。
“娘!我看他那就是借题发挥!这多大个事儿啊?他给我在那里横眉瞪眼的,能的他!”
“对!你叔就是能!咱娘俩现在都得靠他!阿明……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章嘉义沉默了,忽然又不服气,“不成!章越这根大腿,咱娘俩可得抱紧了!”
“我在苑马寺都听说了,那五公主看上了他章越,圣上正打算指婚,点他做驸马呐!怪不得这小子,总撺掇娘你改嫁呢,我看呐,他这是早就打算好了。等你另找男人改换了门庭,他自个儿再尚了公主,就可以一脚把我们母子俩踢开了!”
章嘉义嘴上不停,王月珠听到“尚公主”一词,眼神已经空洞了,连手上的药也忘了去涂。
“娘?娘!你又琢磨什么呢?”
王月珠一抖,回过来神来,低头给他上着药,“没什么……你叔他……有本事,公主能看上他,也是他的福气……”
章嘉义气得捶一下床,“想要甩掉我们?他想得美!这辈子都不可能!这是他章越欠我们母子的!”
小眼睛一骨碌,他心生一计,抬起身子,抓住他娘的手,“娘!我看这样,反正现在他没成亲、你也没改嫁,不如你就跟了他!咱就能挂靠他一辈子了!”
王月珠像被雷劈了一道,木木地怔住。
“阿明……你在胡说些什么?!”
顾不得背上的灼痛,他翻身坐起,“真的,你干脆就跟了他章越好了,最好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这样,他这辈子都休想甩开咱娘俩了。”
王月珠举起颤颤巍巍的手,看着儿子嘴边刺目的鞭痕,终究还是没能打下去,含泪一巴掌掴在了自己脸上。
“娘!”
“你以后……休要再说这种话了……他是你叔……是你亲叔……若是你爹地下有知,听你这番话……他死都不瞑目!”
王月珠起身,磕磕绊绊地推开门,叫来丫鬟紫苏接手,自己躲回房里抹眼泪去了。
章嘉义重新趴回了床上,脑子里还在不断琢磨。
不成,背靠大树好乘凉,绝不能叫章越逮到机会甩掉他们娘俩。她那个做娘的不支楞,自己可得想法儿,让章越睡了他娘才是。
*
这几日天气好,太阳高挂空中,不见一丝云气。
芳嬷嬷把屋内所有的支摘窗都打开,又将秋冬的衣物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晾晒,为天气转凉做准备。
冬宁这一次躺了快两日,芳嬷嬷怕她睡久了把骨头都躺软了,没事就搀着她在园子里走。
“孃孃,这次我睡了多久呀?”冬宁由她搀着,园子里慢悠悠兜圈。
芳嬷嬷神情闪了闪,“同上次差不多……就……十七八个时辰吧……”
冬宁点点头,一颗提着的心稍微放下点了。
这段时日,她只敢在东院晃悠,不敢去到西院那边,生怕再碰上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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