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解开眉头,眼睛又弯起,“那就好。”
“怎么?雪儿觉得不好看?”瞧她这天真模样,他饶有兴味地追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在小叔叔的喉咙上就好看,可要是长在我的脖子上……”她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脖颈,撅一撅嘴,“那我会哭的……”
章凌之实在绷不住,竟是被她逗得笑出了声。
冬宁挣大眼,讶异了。小叔叔竟然也会笑?先前同他相处,总是一副端重自持的样子,孃孃说,这是因为小叔叔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必须要比同龄人更显沉稳,所以要摆出点“老气横秋”的架势来。可原来,小叔叔也是可以笑出声音的呀!
他这样一笑,更显年轻,更好看了呐!
但那轻笑只是一闪而过,章凌之很快地敛了神情,同她认真道:“雪儿,你要记住,男人的喉结是不可以随便乱摸的。”
哦,原来那里是叫喉结呀。
“为什么呀?”小冬宁歪了歪头,不解地发问。
“那是因为……摸了这里,男人会痛。”他肃着张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呀!”冬宁惊呼,原来如此。
“那小叔叔,刚刚我弄疼你了吗?”她皱着眉头,对他报以真诚地担心。
“咳咳……还好……”他回避着她过于纯澈的眼神,朝堂上八风不动的章学士,竟是被一个小姑娘看得不敢直视。
冬宁见他这样,似乎哪里很不舒服,只当他是真被自己弄疼了,又不愿如实相告,鼓着脸颊,小酒窝紧抿在脸上,很是过意不去。
她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嘟着嫣红的小嘴,往他喉结上吹了吹气。
脚底放回地面,她声音细弱地道:“小叔叔,还疼吗?”
章凌之退开一步,喘气粗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血液里,似有一条微弱的细流涌动。古怪的,不可控制的。
“雪儿!以后不可以这样!”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呵斥,冬宁眼睫颤了颤,委屈道:“哦……知道了……”
看来小叔叔真的被自己弄疼了。
嗯,她以后记住了,男人的喉结,不能碰!
“谁?谁在外面?!”
窗外有人影晃动,一闪而过。
章凌之推开怀中的小姑娘,跨步走出门去,却见燕誉园中间,站着面容端肃的芳嬷嬷,臂弯间夹着一个大簸箕,上面是给冬宁晾晒的莴苣干笋。
“嬷嬷,是你?”
怪不得,自己刚刚就一直觉出古怪,总觉得抱厦的窗外好像有人窥探,原是芳嬷嬷。
他高踞台阶上,半张脸掩在阴影里,冷峻的眼神被夜色遮盖。
这个老仆妇,着实对自己太警惕了。
“大人,时候不早了,我来接宁姐儿回屋歇息去。”
章凌之点点头,“刚刚在窗外的,可是嬷嬷?”
芳嬷嬷眼神闪了闪,瞟一眼燕誉园东面的玉兰树。那后头,王月珠正尖着脚,瑟瑟发抖躲在树桩后。
“是。”她沉声回答,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章凌之和他寡嫂的那些龃龉事儿,她可不想掺和进去。
“辛苦嬷嬷,真是有心了。要实在不放心,不若日后在书屋也给嬷嬷搬一把椅子吧。”章凌之淡笑着出口,语气却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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