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已过,如此不合时宜的燥热,像是一种风雨欲来的预示。
但此时此刻,蝉鸣依旧,两人只静静的站着,便觉得岁月静好。
直到淳于清的电话响起,才打破了这份和谐。
贾栋文被送到了警察局,虽然小区里有监控,但云柠作为当事人,还是要去一趟警察局做笔录。
淳于清的立场十分坚决,秉承着绝不和解态度,笔录做的还算顺利。
云柠也没再见到贾栋文发疯。
回到家的时候,狼藉的花瓣也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因着下午的事情,门铃声再次响起时,云柠谨慎了许多。
见淳于清示意她去开门,才起身过去。
门打开,入目便是满地的玫瑰花,铺的满满当当鲜红夺目。
与插在花泥上的花束不同,这些玫瑰都被栽种在花盆里,长势喜人。
这个小区是一层一户的户型,这个楼层只有他们一家。
从门口到电梯的区域铺满了玫瑰,只留出堪堪能过一人的小路。
若是出门坐电梯,会有种穿越玫瑰花田的错觉。
虽然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很好看,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云柠有些玫瑰花ptsd了。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却在想是那个变态送的?
贾栋文不是已经进去了吗?难道她身边还有变态?
云柠正百思不得其解,淳于清走过来,懒懒的靠在门边,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云柠突然福至心灵,扬眉问:“这些是你安排的?”
淳于清抿起唇角,答非所问道:“陌生人的东西我家云云不会收,所以这才是你第一次收到玫瑰。”
因为贾栋文后怕的情绪,几乎是瞬间被熨平,不再起一丝涟漪。
云柠心中像是打翻了糖罐般,溢着细细密密的甜意。
唇角挂着压不住的弧度,云柠嗔怪道:“谁是你家的。”
淳于清沉敛的目光不疾不徐的扫过身后的房间,没有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了。
云柠转身回客厅,坐在沙发上随手拎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语气轻快的说:“今天那个男生说我之所以会喜欢你,是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淳于清哂笑着,语气轻缓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爱上施暴者——”
他的话没说完,云柠也知道他的意思,矫揉造作的捂住胸口,故作伤心的说:“情感上毫不留情的拒绝也是施暴。”
“……”
淳于清突然坐在云柠身边,上身微倾靠她十分近。
清淡的木质香裹住云柠,淳于清低醇带着些微哑的声音含着热气在耳边响起。
“那你现在也是在对我施暴?”
气息拂过,云柠浑身粟栗,却还是扬着下巴,鼓着脸颊,赌气般的说:“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淳于清轻轻扬起眉梢,却叹息道:“那我只能受着。”
终于在口头上胜利一次的云柠,心满意足的起身回房间。
打开门的刹那,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云柠的耳朵。
“谁让我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呢。”
云柠:“……”
云柠以为贾栋文的事,只是她假期结束前的一个小插曲。
睡到自然醒,云柠慢悠悠的起床,打开房门却看到淳于清西装革履的坐在餐桌前。
云柠疑惑的看着他,走到餐桌前,熟练的拿起面包抹果酱,费解道:“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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