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如出一辙。
随后,云柠就听到一道清冽透着些微哑的音质传入耳朵。
“所以你可以大胆点。”
“……”
每到过年的时候,淳于清和云柠都会去医院接淳于延顺。
在回家的车里,淳于清会例行公事一般的向淳于延顺简单概括下淳于集团这一年的发展,淳于延顺偶尔提一两句意见。
两人简单的交谈会持续到吃年夜饭。
他们爷俩公事公办的相处模式,云柠已经习惯了,只是每年她在旁边,都像是被迫听了一场淳于集团年度总结大会。
在云柠眼中,淳于延顺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也很关心和在意淳于清。
他会在淳于清提出企业变革的时候,虽然有异议却也会支持他试一试,会摆弄那些他完全不熟悉的电子产品关注淳于清的动向。
只是他从没有正面表达过对淳于清的疼爱,对他的要求也一直很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酷,反倒是把他作为长辈最慈祥最宽容的一面都给了云柠。
淳于家训有食不言,沉默的吃完年夜饭,便是例行的看春晚。
淳于延顺坐在沙发的中间,云柠和淳于清分别坐在两边,三人正襟危坐的看着春晚,正经的仿佛在开视频会议一般。
抛开节目本身,春晚的节日气氛烘托的总是很喜庆,只是这个本该是合家欢乐、其乐融融的跨年,在淳于家冷清到有些压抑。
淳于清就是在这种氛围中长大的,所以不会觉得难捱,但他养云柠的时候,从没有用家规约束过她,所以环境切换成这种冰点模式的时候,云柠总是不太习惯。
零点的钟声敲过,云柠和往年一样给淳于延顺拜年,并且收下红包,然后落荒而逃般的回自己房间。
云柠离开后,淳于延顺看着淳于清,又恢复到刚刚谈事时神情,甚至眉心微微降,显得更严肃了些。
“你的管理能力我向来是放心的,淳于集团你也早已经完全做主,但云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淳于清垂着眼睫,幽幽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
淳于延顺轻哼了声,嗓音略显疲态的说:“你真当云知秋当年是把云云托付给你了?她之所以会相信你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她是变相要把云云托付给我,从你同意的那天起,云云就是我的亲孙女。”
今天说话说的有些多,淳于延顺咳了几声才继续道:“淳于集团已经不归我管了,但云云,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不管,你们也绝没另一种可能。”
淳于清没有说话,只是垂眸听着,淳于延顺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很少说如此绝对的重话。
当初他提的变革十分冒险,淳于延顺虽然有异议,但也会让他大胆尝试,除了一些品行作风的原则问题,从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
云云的事与淳于延顺而言涉及底线,所以才会这么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件事对淳于清来说,毫无选择。
见淳于清一直不说话,淳于延顺拄着拐杖起身,冷着脸丢下了句“好自为之”便回了房间。
客厅内灯火通明,远处似乎放着烟花,在夜幕中一点点散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淳于清没有抬头就这么坐着,直到春晚接近尾声,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淳于清才缓缓站了起来,头顶冷白的灯光映的他有些阴郁。
他慢吞吞的上楼,神色木然的开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两道开门声。
旁边的门也应声打开,探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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